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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东宫。
大辰太子陈钧身穿锦绣华服,端坐在上位,年轻刚毅的脸上带着俯视天下的气势。
“侯佳是怎么办事的,啊?简直岂有此理。”
这事儿还得从年前说起,之前朝廷接到上报,岭北道有人勾结外族大量倒卖粗盐,兽筋,生铁等物品。
在这个时代这三样东西鲜少有民间作坊,盐就不用说了,兽筋可是制作强弩的关键,生铁更是制造兵器的原料。
岭北道往上大部分连绵不绝的山林,山林两边西为武威,东为新罗。
武威土地面积东西跨度极大,这里的武威人数量有限不似定北道那边凶狠,且大多是普通百姓,所以这百年来这一部分人和岭北道大辰百姓相处的还算融洽。
至于新罗,那边的人茹毛饮血大辰人一直不怎么愿意和他们交流。
话虽这么说,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陈钧知道此事后立即组织自己人商量对策,最后着左司郎侯佳巡按岭北,顺便查询此事。
结果他从平琴而上过臻州到遂州,岭北道才走了三州,就传出魏郡公为证清白以圣母教教法自焚于众人面前。
桌案下太子太傅沈博安,太子少师叶辉,詹事陶晋依次站立,沈博安抚着胡须不紧不慢的道:“若是魏郡公真有异心,侯佳所做也属正常,只是这极端的做法,让朝廷陷入舆论,其心险恶啊。”
叶辉道“:魏郡公到底是熹宗亲子,虽说先皇对他有过承诺,但如今是他自己寻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陶晋在一旁附和沈博安和叶辉的话。
陈钧道:“孤自然知晓这个道理,那魏郡公死前言自身清白,大喊冤枉,有谁能冤枉他?这不摆明告诉世人,我皇室欺人么,让孤如何跟父皇交代?”
沈博安扶胡须的手微微一顿,脑子里浮现一双苍老却锐利的眼睛,下意识的打了个寒碜,叶辉和陶晋也息了声。
殿内安静了下来,这时一个小太监低头快步的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陛下召见。”
......
养心阁内麟庆帝陈显靠坐在龙椅上,右手搭在软榻上,左手转动着一串木质佛珠,双眼微闭,有些苍老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陈钧来的时候,养心阁没有一丝声响,他的心下意识的提了起来。
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从来不敢多话,所以陈均根本无法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自家父皇心情状况。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
陈钧俯身低头跪得标准,心中忐忑不已。
陈显淡淡的道:“起来吧。”
陈钧站起身来才发现殿内还有一人,成王陈匡,心下顿时明白了魏郡公的事情父皇怕是知道了 ,连忙又跪下道“:父皇恕罪,魏郡公之事是儿臣处理的欠妥当,害朝廷失了颜面,请父皇责罚。”
熟悉麟庆帝的人都知道他极为讨厌找借口的人,若有事主动认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这次麟庆帝并未叫太子起来,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成王,忧的是太子。
麟庆帝的子嗣并不多六子三女,嫔妃加上已逝的皇后不过六人。
嫡长子早夭,陈钧是中宫嫡次子排行老三,今年二十八,被封为太子时,才是个一岁的奶娃娃。
成王陈匡只比太子陈钧大半岁,从懂事的起就知道太子是太子,他们是他们,可是他又如何甘心!
早年大辰百废待兴,还有武威律夏在旁虎视眈眈,麟庆帝胸有大志,不过十五年时间将内忧外患的大辰治理的蒸蒸日上,日子好过了又有很多新的问题出现,麟庆二十年到麟庆二十二年,皇帝准备改革天下,不料天灾人祸不断,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后来更是为了天下生计答应了武威和律夏的求和,让那些主和的人松了一口气。
此时太子已经及冠,其余几位皇子也已长大。
所以在众位皇子的印象里他们的父皇雄才大略,不恶而严,他们对这个父亲是怕的。
麟庆二十四年,麟庆帝开始教太子处理国事,这两年更是将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自己则做起来逍遥先生,每日听道念佛,很是自在,若无大事基本不再出现在众臣面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陈钧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陈匡头低得更深了些,以挡住眉眼间的喜悦。
许久之后只听麟庆帝陈显的声音幽幽传来。
“朝廷的颜面不是这样的事就能丢的。”
陈钧下意识的道:“父皇圣明。”
“哼,什么时候处理国事也能像说话这么顺,朕就不必担心了。”
陈钧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陈显道:“什么事?”
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低头哈腰的走了进来:“启禀陛下,中书舍人洪大人,户部尚书杨大人,水部司于大人,仓部司常大人求见。”
陈显“嗯”了一声道:“你们俩站到朕的身旁。”又对内侍道“宣吧。”
小太监立即唱名道:“宣洪志,杨威,于耀辉,常进,觐见~”
陈钧和陈匡对视一眼,互相嫌弃,当然面上那是兄友弟恭。
洪志等人依次进入,对一月未见的帝王行跪拜大礼,高呼万岁。
陈显淡声道:“都起吧,你们啊就会弄这些虚礼。”
四人见陈显的表情还算平和心松了一口气,见太子成王站在一旁心又提了起来。
陈显也不跟他们绕弯子,开口道:“陈魏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太子成王你们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儿臣遵旨。”
陈钧瞥了陈匡一眼后道:“儿臣以为,外族一事事关重大,侯佳虽说做事鲁莽,却并无大错。”
陈匡立即道:“三弟此言差矣,这些年来,魏郡公虽得皇爷爷承诺,但府中早已日渐式微,天下人皆知,而侯佳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就是魏郡公所为,手段强硬,以至于魏郡公做事如此决绝,这让天下氏族如何看我朝?”
陈钧道:“正所谓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岭北道一地何等的重要,事情偏偏落在魏郡公头上,即使他不是主谋者,亦脱不了干系”
“那也是空口无凭。”
“侯佳上传奏折中言,岭北一道土地兼并严重,官匪勾结,百姓宁愿成为逃户,也不在当地,魏郡公可占了不少,若非仗着皇爷的承诺怎敢如此?要知道租庸调制为民制产,有田始有租,有家始有庸,有人始有调,乃是一种轻徭薄赋的制度。”
“即使如此,亦罪不至此,如今天下氏族皆言我皇家不重承诺,只顾猜忌,这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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