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续写昨天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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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蓉和程晓菊姐俩除了给母亲做饭、捶背、擦身、按摩、洗洗涮涮等外，还帮大嫂带孩子做家务，春种秋收下地干活，姚彩茹总拿小孩子说事儿，借故偷懒。一天，程晓蓉和程晓菊跟大哥一起都去地里干活，到了中午，她俩惦记着母亲急着回家了，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半多了，大嫂正在吃饭，可她俩一进东屋里，见母亲可怜巴巴地躺在炕上眼巴巴地望着屋门口，没有吃的，没有水喝，一泡尿已经憋了很久，喊了几次姚彩茹都没有应声。可盼到俩女儿回来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那场景小姐俩忍不住哭了，她俩没想到半天不在妈妈身边大嫂竟然不闻不问！程晓菊赶紧帮妈妈解手，又用热毛巾擦身上，程晓蓉忙着做饭，妈妈吃了一大碗面条才有了点精神，小姐俩陪着妈妈说话，说着说着妈妈就睡着了，经过今天的事她俩再也不敢离开母亲一步。

程启琨自从到高阳镇医院以后，通过治疗婴幼儿腹泻病、肺脓肿、小儿肺炎等疑难危重病人，使他在医院和本地老百姓中有了良好的口碑。那年代，山区缺医少药，一个镇级医院有个程启琨这样技术水平的医生已经很不错了，当地的老百姓都知道高阳镇医院有个程大夫，慕名找他看病的越来越多，乡亲们一传十、十传百，把程启琨传的神乎其神，真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鸣）声在外！他成了本地名医。每天早上程启琨在病房查房时，总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患者在病房走廊等待他看病。程启琨是很聪明，其实他的医疗技术并不是老百姓传得那么神，他只不过是爱读书学习，对病人认真负责，还有锲而不舍的敬业精神，本院职工对他非常佩服，谁家三亲六故或者朋友有病，大家也都带着亲属们找程启琨诊治，本地村干部、镇政府领导也时常来找程启琨看病。

冬天来了，呼吸道疾病多起来，尤其是北方山区咳喘病人比较多。一天，程启琨接收了一位支气管哮喘急性发作的男性病人，名叫韩国军，家住高阳镇往西七八里的韩家营村，三十几岁，咳喘三十年了，入院时呼吸困难很严重，烦躁不安，考虑伴有呼吸衰竭，经氧气吸入、化痰平喘、抗感染等治疗三天呼吸困难略有好转，但喘息仍不能完全缓解，尤其是夜间更重，憋的出不来气，不能入睡，非常痛苦。当时能用的抗生素不多，比较新的就是第一代头孢菌素中的头孢唑林，入院后就已经给病人用上了，其它缓解哮喘的药物主要靠氨茶碱和激素，患者因长期使用激素，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皮质醇增多症表现：向心性肥胖、满月脸、多毛、痤疮等，并有血压、血糖升高等。程启琨建议病人转县医院治疗，但病人长期治病已经把家庭经济拖垮了，根本没条件转往上级医院，病人态度很坚决：“我知道自己的病肯定是治不好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我还有两个儿子呢，咳喘了这么多年，治了这么多年，家里实在是不堪重负啊！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转院！”家属也很无奈，程启琨忧心如焚，怎么办？他想还是给这个哮喘病人服用中草药汤剂也许会有效果，而且中草药的费用也比较低。可没想到刚把这个想法跟病人一说，却遭到了他的反对，因为他之前曾服用过四十几付中草药，花了不少钱不说，也未见效果。程启琨看了他过去用过的药

方，发现药方太大太滥，一个方剂竟多达四十多味草药，而且价格也高。为了让患者树立信心，程启琨分别从西医和中医两个方面跟他简要讲述了他的病情，现在没有严重的并发症，在西药继续应用的同时配合使用中草药治疗，中西医结合，两条腿走路，有希望取得较好的效果，而且方剂很小，价格也很便宜，经程启琨解说后病人终于同意试试。程启琨根据患者有支气管哮喘几十年，多在冬春季受凉发作，本次亦然，属外感风寒咳喘加重，咳白色泡沫痰，喘息严重，畏寒无汗，舌苔薄白，脉浮紧，辩证为：寒喘，治则：散寒、宣肺、平喘，方剂用“小青龙汤”加减，先开三剂，每日一剂，早晚各一次水煎服，嘱其忌生冷油腻及豆类食物，并向其妻详细告知煎药的方法。当天下午抓了草药，他妻子回家取来砂锅和树枝，在医院一个墙旮旯避风处用两块砖搭个临时小灶，将砂锅置于灶上开始煎药，煎好就给病人喝了，服药后喘息明显缓解，连续三天三夜端坐喘息的病人终于可以平卧休息了，当夜舒舒服服睡了一宿好觉！而且可以自己下床去厕所了。

早上程启琨来查房，见患者精神很好，呼吸平稳，也不用吸氧了，特别高兴！病人和家属都没想到刚服了一次中药效果就这样好！患者激动地直给程大夫作揖：“谢谢程大夫！太感谢啦！您真是妙手回春啊！”韩国军夫妻俩不知咋感谢程启琨，商量了一会儿，专门去找院长提出表扬程启琨，他们说：“程大夫医术水平真高，看病仔细认真，对待病人和气、热情，服务周到，真是咱老百姓的贴心好医生！”

韩国军的病情一夜之间好转，程启琨心情非常愉快，他查完房，下好了医嘱，然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病历交到护士手中，刚要离开，好心的护士长大姐见他心情不错，关切地说：“你别只顾着给别人治病，最近很长时间没回家看你娘了吧？”一句话，说到了程启琨的心痛处，他叹了口气，脸上顿时浮现了愁容。是啊！由于只顾忙工作，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看母亲了，他当初可是为了看母亲方便才从青山县人民医院调到高阳镇医院的，他觉得很对不住母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