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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峰顶的晨钟悠扬回荡,宛如黄钟大吕,响了三百零一次,炎霄才缓缓地从冥想中睁开眼睛。崖边那株青莲宛如亭亭玉立的仙子,在晨光中轻轻摇曳,露珠从叶片上滚落,宛如晶莹的珍珠,在石台上敲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一滴,那水珠在他掌心瞬间凝成冰晶,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折射出七彩光芒。
“第三百个年头了,青萝。”
红衣剑修的声音仿佛被岁月侵蚀,比三百年前更加沙哑,犹如风中残烛。岁月如刀,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细纹,却未能磨灭他眼中那簇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起身时,腰间的青铜莲灯与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这盏灯日夜不熄,灯芯是当年青萝留下的一缕发丝,宛如她的灵魂,永远陪伴着他。
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九短一长,这是宗门最高级别的警讯。炎霄的眉头微微皱起,犹如被惊扰的一池春水,他的指尖在虚空轻轻划过,一面水镜宛如一面神秘的镜子,凭空浮现。镜中显现出玄音老妪那苍老如枯树般的面容,她的身后是乱作一团的祖师殿,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而过。
“赤阳真君,速来主峰。”老妪的称呼让炎霄心中一震,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自从青萝化印,再无人用这个尊号唤他。“出事了,是圣印……”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在炎霄的耳边炸响,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红衣闪动间,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崖边,只留下那株青莲在风中剧烈摇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触碰。
主峰祖师殿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七具尸体整齐排列在太极图上,每具心口都有莲花状灼痕。最诡异的是死者表情安详,甚至带着微笑,与恐怖的伤口形成骇人对比。
\"昨夜同时暴毙,都是各峰精锐。\"玄音老妪的龙头杖重重顿地,\"查验过了,魂魄被抽离得干干净净,就像...\"
\"就像被风语者吞噬那样。\"炎霄蹲下身,指尖悬在伤口上方。金红交织的灵力探入,立刻被某种力量反弹回来。他猛地收手,指腹已结出一层黑色冰晶。
殿内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万籁俱寂。三百年来,“风语者”这三个字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青莲山脉之上,成为了最大的禁忌。当年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之后,各派不约而同地将相关记载付之一炬,年轻弟子更是对天坑一无所知。
“不可能!”云澈如今贵为第七峰首座,他手中的罗盘如脱缰野马般疯狂旋转,“圣剑封印完好无损,我每日都……”
“不是天坑。”炎霄死死地凝视着指间的黑冰,它宛如一头贪婪的巨兽,不断吞噬着灵力,肆意蔓延,“是圣印本身出了问题。”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那朵宛如沉睡的莲花印记。原本散发着纯金光芒的纹路,此刻却闪烁着诡异的黑芒,与死者的伤口毫无二致。玄音老妪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龙头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它在反向污染持印者……”老妪那枯瘦如柴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炎霄的手腕,“真君必须立刻……”
话还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弟子们惊恐的呼喊声。众人如惊弓之鸟般冲出门外,只见天坑方向,一道黑红交织的光柱如火山喷发般腾空而起。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弯血月的虚影,宛如一只猩红的眼睛,冷冷地俯瞰着世间万物。
炎霄腰间的莲灯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青光,仿佛一轮璀璨的明月。灯焰中,青萝那模糊的面容若隐若现,她的嘴唇微微开合,却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丝毫声音。炎霄心急如焚,一把摘下莲灯,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精血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喷溅在灯焰之上。
“青萝?”
血雾弥漫中,影像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众人惊愕地看见,圣剑如同被诅咒一般,悬浮在熔岩湖上,剑身爬满了如毒蛇般蜿蜒的黑色纹路。青萝的虚影被数十条锁链紧紧缠绕,那些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无数扭曲变形的人脸——正是三百年前被吞噬的修士元神!
影像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一个不属于青萝的声音,从灯中幽幽传出:“赤阳真君……别来无恙啊……”
炎霄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被一股冰冷的寒气冻结。这个声音,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认错——那是一种慵懒中透着粘腻恶意的语调,正是风语者!
“你将她怎样了?”炎霄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如恶鬼咆哮,令人不寒而栗。他身上的红衣如同燃烧的火焰,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风语者的轻笑犹如夜枭的嘶鸣,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你以为当年吞噬的是谁?三百年来,你每天对着说话的,不过是她残留的执念……”
莲灯突然炸裂,青铜碎片如流星般四溅。炎霄宛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片碎片如锋利的刀刃划过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却在半空凝结成赤红冰晶,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真君!”云澈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却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被狠狠地弹开。他震惊地发现,炎霄周身三丈内,所有的雨露霜雪都凝成了血色冰凌,在空中组成一朵巨大的莲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玄音老妪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如墨般浓稠:“老身明白了……风语者当年吞的不是青萝魂魄,而是……”
“而是圣印本身。”炎霄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寒冰,没有丝毫波澜,“它用三百年时间将青萝的魂魄污染成了新的容器。”
他抬手轻触心口印记,黑芒如火山喷发般暴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黑雾中隐约可见青萝的面容,她双眼紧闭,眉心却有一道与风语者如出一辙的竖痕,仿佛是被诅咒的印记。
“它在通过圣印联系反向侵蚀我。”炎霄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寒夜中的冷月,让云澈想起三百年前他跃入天坑前的神情,“好得很,我正愁找不到它。”
“真君不可!”玄音老妪声嘶力竭地试图阻拦,“月蚀将至,此时接近圣剑会被……”
炎霄已经化作一道耀眼的红光,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冲向天坑。他掠过之处,草木如被寒霜侵袭,尽数结霜,那些霜花组成一条清晰的路径,在阳光下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仿佛是通向地狱的通道。
在天坑边缘,炎霄终于目睹了圣剑的全貌——那原本洁白如玉的剑身,此刻竟然变得半黑半白,犹如被墨汁浸染一般。黑色的部分不断渗出粘稠的液体,仿佛是大地的眼泪,落地后又化作扭曲的虫形,让人毛骨悚然。剑格处的莲花时开时合,每次绽放都伴随着青萝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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