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雪径扫痕待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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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临终于转身,木雀儿搁回原处。“靖国公今晨密奏,”他眼底似有极淡的笑意,“道沈骁称此弩为‘惊鹊’。”
窗外一阵风过,压满雪的松枝簌簌抖落银屑。澈儿望向那雀儿歪斜的黑眼珠,恍如听见含光在耳边大笑:“这丑雀儿跟你画弩机的手艺,倒是一脉相承!”
暮色涂染宫墙时,雪停了。
澈儿独自踏上扫开的雪径。碎琼乱玉堆在道旁,月光一照,竟泛出青凛凛的瓷色。他驻足仰首,乾元殿的窗纸上映着两道侧影:东方宸执笔的身姿如松,殷照临指节叩着案沿的剪影似竹。
喉间无声滚了滚。他转身朝文华殿去,皂靴踏碎薄冰,一步一响。
殿内烛火通明。案头左首是刚送来的北境舆图,右首堆着明日要议的春耕条陈。他提笔舔墨,忽又顿住,从抽屉深处抽出素笺。
“含光如晤:”墨迹在灯下晕开暖晕,“惊鹊甚妙。今晨扫雪开道,见松柏经冬犹苍翠…”
笔尖悬停,窗外忽有扑簌声。一只寒雀掠过阶前,爪痕在雪地拖出细长浅沟,直指远处未扫的深雪。
他望着那痕,唇角弯起来。笔锋倏然流转:
“…待归燕衔泥时,与君再驰南山。”
搁笔。新墨的潮气混着北境风肉的咸香,在殿宇深处无声漫开。雪光映着少年挺直的脊背,像一柄正在拭去薄尘的剑。
雪径尽头,松影映窗
阶下新雪扫痕如刀,映着乾元殿内帝王议政的剪影。澈儿驻足回望,喉间滚过无声暖流——那窗纸后的灯火,是归巢倦鸟最坚实的岸。
北风捎来边关信,掌心犹存玉膏温
靖国公府风干的肉脯咸韧粗粝,沈骁信中带笑的刀光剑影犹在眼前。澈儿将冻疮药重重按进殷照临掌心,少年情谊沉甸甸压住北境寒霜。
歪嘴木雀栖高阁,惊鹊新弩破重甲
博古架上黄杨木雀歪头睨人,殷照临指尖拂过雀尾,一句“惊鹊弩”点破少年心照不宣的默契。宫市玩物与军国重器在雪光里撞出铿锵回音。
素笺漫展南山约,墨痕未干春在途
灯下素笺铺展如雪原,“含光如晤”四字晕开暖黄光晕。笔锋停驻处,寒雀爪痕划破阶前薄雪,指向苍茫深处——那是少年君臣未竟的征途,亦是归燕必将衔回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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