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哑鼓藏封喉 针尖淬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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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鼓已经三个月没响了。
那面悬在京兆府衙门前的巨鼓,红漆剥落得像块陈年旧布,露出底下暗沉的木色,像凝固的血。鼓皮上积了层灰,厚得能盖住指印,风过时,只有挂在鼓边的铜环晃了晃,发出“叮”的轻响,像声压抑的叹息。百姓们路过时,都绕着走,眼神里的怯意比鼓上的灰还重。
“不是没冤屈,是不敢敲啊。”李老汉蹲在对面的茶馆屋檐下,烟袋锅早就空了,还在反复摩挲。他的孙子去年被诬偷了地主的牛,关在牢里瘦得脱了形,“上个月张大娘去敲鼓,槌子抡得胳膊都酸了,衙门里连个探头的都没有。回来就咳血,现在还躺炕上起不来呢。”
这话顺着风,飘进了东宫的暖阁。澈儿正翻着《刑狱志》,泛黄的纸页上,“登闻鼓者,民之喉舌也”九个字被前人圈了朱红,墨迹却像结了冰,看着发冷。他放下书卷,指尖在“喉舌”二字上顿了顿,那触感糙得像鼓皮:“去看看那鼓,是不是轴子锈了,还是蒙尘太厚,敲不响了。”
侍卫领命去了,回来时脸色白得像纸,额角的汗把鬓角都打湿了:“殿下……鼓里头不对劲,藏着东西!”
澈儿赶到京兆府衙门前时,日头刚过晌午,却像被乌云罩着,没什么暖意。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踮着脚往鼓架上看,议论声嗡嗡的,像被闷在罐子里。鼓手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正踩着梯子往上爬,腿抖得像筛糠,爬到一半,又往下看了看,喉结滚了滚。
“掀开吧。”澈儿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人群的嘈杂。
鼓手咬咬牙,伸手抓住鼓皮的边缘,猛地一掀——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汇成一股寒流,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所有人都看见了:鼓腔内侧,密密麻麻插着无数根银针,针尖朝上,闪着幽蓝的光,像一窝刚睡醒的毒蜂,正咧着嘴等着蛰人。针脚细得像发丝,却排列得极密,把鼓皮内侧织成了一张致命的网。
“怪不得敲不响……”有个穿短打的汉子失声叫道,“一敲鼓,鼓皮往下陷,这些针不就全扎进手心里了?”
鼓手从梯子上爬下来,手还在抖,指着那些针:“前阵子赵五来找过我,给了我二两银子,说鼓皮松了,让我帮忙‘紧一紧’,我……我哪知道他是要藏这要命的东西!”
太医院的院判提着药箱赶来,戴着银丝眼镜,用银镊子夹起一根针,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滴了点清水在瓷碟里,把针尖浸进去。水立刻变成了淡蓝,他再用银簪搅了搅,簪头瞬间黑了一块。
“是‘失魂散’。”院判摘下眼镜,眉头拧成个疙瘩,“见血封喉的毒,这里的剂量虽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手心发麻、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这是有人故意要让登闻鼓变成‘封喉鼓’,断了百姓伸冤的路!”
澈儿站在鼓下,仰头看着那些幽蓝的针尖,阳光从针缝里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暖不了那双结了冰的眼睛。“查。”他对大理寺卿说,声音平得像刀,“查近三个月所有接触过鼓的人,鼓手、衙役、打扫的杂役,一个都别漏。”
调查像剥洋葱,一层层揭开辛辣的真相。线索最终缠在了前刑部胥吏赵五身上。赵五三年前办过一桩“柳河沉尸案”,把无辜的船工定成了凶手,收了地主的银子。去年澈儿清查旧案,把这案子翻了过来,赵五被罢了官,流放到岭南,却不知怎么跑了回来,藏在城郊的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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