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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暴涨的奏报抵京时,澈儿正在看防洪图。图是羊皮制的,边角被水浸得发卷,堤岸的轮廓用墨线勾勒,却被红笔圈出七处险情,圈里的“危”字写得力透纸背,墨迹晕成暗紫,像浸了血:“多处堤坝渗水,恐难抵挡三日后来的洪峰。去年修的柳河坝,竟有二十丈是用沙土填的,夯都没夯实,一冲就垮!”

他指尖按在“柳河坝”三个字上,羊皮纸的纹路硌着指腹,像摸到了松动的堤土。窗外的雨正下得急,檐角的水流成了线,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这雨要是下在柳河,怕是要出人命。“造石锁!”澈儿忽然拍案,墨汁震得从砚台里跳出来,落在图上的洪峰处,“以巨石为锁身,锁眼穿麻绳,绳的一头系民,一头系堤!要让堤坝知道,护的不是土,是百姓;要让百姓知道,守的不是绳,是自家性命!”

旨意传到柳河时,河工们正扛着沙袋堵管涌,泥浆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像在拔萝卜。石匠们领了命,钻进深山采石,选的是青灰色的花岗岩,石质坚得能抵住铁凿。他们凿了三个月,虎口都震裂了,缠布的手上渗着血,滴在石料上,成了抹不去的红痕。石锁粗凿成型时,重逾万斤,八个壮汉抬着撬棍都挪不动,最后是垫了滚木,才一点点移到河边。

锁身刻“镇河安澜”四个大字,是老石匠亲手凿的,他的手在去年修堤时被砸伤过,指节有些歪,却把笔画刻得深得能插进手指,每个字的拐角都凿成直角,像铁打的脊梁。锁眼打磨得光滑,能容三根麻绳并过,边缘倒了圆角,免得磨断绳子——老石匠说:“这锁眼得像娘的胳膊,得护着绳。”

麻绳是沿岸百姓捐的,有新搓的麻,有拆了旧渔网的线,还有妇人把陪嫁的麻布剪了,混在里面。百股麻拧成一根,粗如儿臂,浸过三遍桐油,晾在太阳下晒得发硬,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使劲拽,绳身只微微弯,像条不肯低头的龙。领绳的里正把麻绳穿过锁眼,打了个“万字结”,绳结千匝,每匝都缠着一缕红布,是各家媳妇剪的,说能讨个平安。

洪峰来的那天,黑云压得很低,像块浸了水的黑布,要掉进江里。江风卷着浪,拍在临时加固的土堤上,“啪啪”作响,堤上的草都被连根拔起,露出底下松散的土——这就是去年用沙土填的那段,已经开始往下塌,裂缝里渗出的泥水,像在淌眼泪。

“挂绳!”河工头领喊,声音被风撕得发飘。百姓们早候在堤上,有白发老翁拄着拐杖,把绳头缠在胳膊上,枯瘦的手攥得发白;有妇孺稚子两人拽一根,小脸憋得通红,辫子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光着膀子,绳在肩上勒出红痕,渗出血珠也不松手,血混着汗水,把麻绳浸得更沉。

石锁被撬棍推着,缓缓沉入堤脚的深坑。“咚”的一声闷响,像砸在所有人的心上,震得江浪都顿了顿。锁身一半没入泥里,一半露在水上,“镇河安澜”四个字被浪花舔着,反而更清晰。麻绳绷得笔直,从锁眼牵出来,分向堤坝各处,像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堤,也网住了堤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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