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药秤铭方剂,砣定生死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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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市的喧嚣传到宫里时,澈儿正在翻看太医院的药方。药方是用麻纸写的,墨迹里还混着药渣,透着股淡淡的苦香,那是黄芪与当归混合的味道,本该是温厚的,此刻却带着几分滞涩。太监跪在阶下,声音发颤:“慕容氏药行把普通药材当奇珍卖,当归里掺了独活,独活里又拌了陈年的芦根,还缺斤短两。前日有个产妇要催生,买的红花竟是染色的菊瓣,耽误了时辰……”
澈儿指尖捏着药方的边角,麻纸的纤维勾着皮肤,像药渣卡在指缝。他忽然想起去年冬猎时,随行的侍卫风寒发烧,太医用桂枝汤一剂便愈,方子里不过桂枝三钱、麻黄二钱、杏仁七枚,寻常药材,却能救命。“药材无贵贱,贵在真与准。”他取来一根紫檀木,木质坚硬,纹理像流水的纹路,在灯下泛着暗紫的光,“命巧匠刻秤:秤杆刻常用方剂,桂枝三钱、麻黄二钱……用朱砂填色,要刻得深,磨不掉。”
顿了顿,他看向案上的青铜镇纸,镇纸上的饕餮纹张着嘴,像在吞噬奸佞。“秤砣铸‘公’字,再铸个‘奸’字铁砣——谁缺斤短两,以次充好,就让他背着‘奸’砣示众,从街头走到街尾,一步不许停!”
七日后,新秤铸成。紫檀秤杆油亮光滑,上面用阴刻手法雕着三十余副常用方剂,“桂枝汤:桂枝三钱、芍药三钱、炙甘草二钱……”每味药的剂量都用朱砂填色,红得像血,刻痕深得能嵌进指甲。“公”字秤砣是黄铜铸的,沉甸甸的,“公”字的捺笔特意拉得很长,像把尺子,压在秤杆的星上。而“奸”字铁砣足有三十斤,铁字的笔画都带着棱角,硌得人骨头疼,还特意在“女”字旁铸了个小缺口,暗讽慕容氏的阴私。
新秤发到药市那天,正是月初的集日。慕容芷的伙计正往当归里撒香料,想盖住药材受潮的霉味,那霉味混着香料的甜,像块馊了的蜜饯。官差拿着紫檀秤走过来时,伙计的手一抖,香料撒了满地,混着药渣,像铺了层怪味的地毯。
“称一两当归。”官差把秤放在柜台上,紫檀木的秤杆发出“咚”的一声,震得药罐都在晃。伙计战战兢兢地称药,标称“一两”的当归,放在紫檀秤上,秤杆竟高高翘起,秤星停在“八钱”的位置,那道朱砂刻度像道血痕,刺得人眼疼。“缺了二钱!”官差把秤砣砸在柜台上,声音比药碾子还响,“按规矩,罚银五十两,掌柜背‘奸’砣示众!”
慕容芷的掌柜是她远房表哥,平日里仗着慕容家的势,在药市横行霸道,此刻却被两个官差架着,硬把“奸”字铁砣绑在背上。铁砣压得他腰弯成了弓,每走一步,铁字的棱角就硌进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汗珠顺着脸颊流进衣领,把“奸”字映得发亮。百姓围着骂,有人扔烂菜叶,菜汁溅在他绸缎马褂上,像幅难看的画;有人举着自家吃坏的药渣,“这就是你们卖的人参!根本是萝卜干泡了糖水!”
慕容芷躲在茶楼上看着,指甲掐进窗棂,木刺扎进肉里也没察觉。她看着表哥从街头挪到街尾,像只被拴住的猪,药市的人都在笑,那笑声像药杵,一下下砸在她心上。她把账本撕了,纸屑飘下楼,混着烂菜叶落在表哥脚边——她知道,这秤砣压的不只是掌柜的背,还有她想垄断药市的野心,那野心被压得粉碎,像被碾烂的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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