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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的晨雾裹着鱼腥味,漫过插满界桩的湖面。界桩是新打的,松木还带着白茬,却已被豪奴用红漆刷上“宇文府”三个字,像一道道血痕,在雾中晕开模糊的边。老渔民周老汉的渔船被豪奴的快船撞了个洞,洞眼不大,却在船板上裂出蛛网般的纹,湖水顺着缝隙往里渗,打湿了他怀里的渔网——那是他用三年的鱼获换的新网,此刻正被对方的铁钩割破,银白的鱼群惊慌逃窜,鳞片在雾中闪着光,像碎银子撒进水里,转眼消失在界桩后。

“湖里的鱼,是水里长的,不是他家养的!”周老汉趴在船板上,指甲抠进木头的裂缝,声音被水汽泡得发哑。快船上传来豪奴的嗤笑,靴底踩着船帮,船身晃得厉害,有个恶奴举着鞭子,鞭梢的铁环叮当作响:“圈了就是咱家的!老东西,再靠近,打断你的腿,扔去喂鱼!”鞭子甩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在周老汉脸上,凉得像冰。他望着界桩后翻腾的鱼群,忽然想起儿子临终前说的话:“爹,这湖是活的,谁也圈不住。”

告状的文书堆在澈儿的案头,每张纸上都画着歪歪扭扭的界桩,旁边写着渔民的血指印,有些指印还晕着暗红,显是刚按上去的。最上面的那张,纸角缺了块,像是被人攥得太狠揉烂的,墨迹里混着泪痕,把“宇文府”三个字泡得发涨。他展开云梦泽地图,羊皮纸在灯下泛着黄,界桩圈出的水域用朱砂标着,比三个县城还大,像块暗红的疤,盖在原本该是鱼群洄游的水道上。

“传旨:拆桩,拿人,立碑。”澈儿的笔尖重重落在湖心岛的位置,墨点晕开,像滴进水里的血。他抬眼望向窗外,月光正照着庭院里的鱼池,锦鲤甩尾的涟漪碎了满池银辉。“碑要沉在水里,”他补充道,声音比墨汁还沉,“让鱼都知道,这湖是谁的。”

拆界桩那天,渔民们划着小船,跟着官船一起行动。船桨搅碎晨雾,露出水面下纠缠的水草,草叶间还挂着去年的鱼鳔,透明得像玻璃。斧头砍在木桩上,发出清脆的响,木屑飞溅,浸在水里的桩身带着青苔,滑腻腻的,像豪奴们终于露出的真面目。周老汉捞起一根被砍断的桩,上面“宇文府”三个字被水泡得发胀,红漆顺着木纹流淌,他狠狠踩了几脚:“让你再霸道!”踩碎的木片漂在水上,引来一群小鱼啄食,像给鱼群递了信。

鱼形界碑是整块青石凿的,花了三个月。石匠是从采石场请来的老手,据说年轻时也是渔民,刻鲤鱼时,总对着活鱼琢磨。碑顶的鲤鱼跃出水面,鳞爪分明,鱼鳍上的纹路比真鱼还细,尾鳍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下一秒就要摆尾游进湖里。碑身刻“云梦泽官湖,万民共渔”,每个字都有巴掌大,刻工特意把字刻得深,说要让鱼都能看清。背面是禁私占的律法,条文末尾刻了行小字:“鱼有鱼路,民有民途,谁也拦不得。”石匠刻完最后一笔,往碑上泼了桶湖水,水珠顺着鱼鳞的纹路滑落,像鱼在流泪。

沉碑大典选在汛期,湖水涨得正满,浪头拍着船板,像在打鼓。巨舟载着石碑,缆绳绷得笔直,勒进船夫的肩膀,留下红痕。周老汉和百名渔民驾着小船,围着巨舟,手里都捧着刚捕的活鱼,银鳞在雾中闪闪烁烁。“等碑沉了,就把鱼放了,”周老汉对着鱼群念叨,鱼尾甩着他的手背,凉丝丝的,“告诉它们,家回来了。”有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把自己编的鱼形草绳系在碑顶,草绳在风里飘,像给鲤鱼添了条彩带。

石碑被铁链吊着,缓缓沉入水中。“咚”的一声闷响,水花溅起,打湿了周围人的衣襟,带着湖水特有的腥甜。鲤鱼碑顶没入碧波,只留碑身立在礁上,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水上,阳光透过湖水,照在碑上的字,像给鱼群铺了条认字的路。有几条胆大的鱼,竟围着碑顶的鲤鱼转,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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