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朱点蛟目,血纹谢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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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的熏香里混着迦南香的味,宇文玄的银须垂在海图上,像两缕结了霜的蛛丝。他捧着图卷的手保养得极好,指甲修剪得圆润,指尖沾着点香灰,仿佛刚从佛堂里出来。“这图藏在老臣书房的檀木匣里三十年,”他声音像被香灰裹着,“前日整理旧物才发现,图上的‘墨龙商行’,专做走私瓷器、生铁的勾当,港口标记旁还注着敌国的商号。”
澈儿的指尖按在图上最粗的那条墨线——从泉州港蜿蜒至琉球,像条蛰伏的蛟。图纸泛黄发脆,边缘磨损得像老树皮,墨迹却黑得发亮,不像是三十年的旧物。“宇文先生既早知此图,为何等到今日才献?”他目光掠过老人袖口露出的玉镯,水头极好,绝非寻常致仕官员能佩戴。
宇文玄的喉结滚了滚,香灰落在海图上,像撒了把碎雪。“老臣……老臣是怕引火烧身。这墨龙商行背后的势力太大,连柳明远都要让他三分。”他忽然提高声调,“然国难当头,老臣岂能再顾个人安危?愿以残躯,助殿下清剿此獠!”
殷照临的玄色袍角扫过案上的朱砂砚,墨锭在水中晕开,像朵绽放的血花。“既如此,”他拿起支狼毫,笔锋饱蘸朱砂,“墨龙睁眼方能识途,宇文先生不如点醒它?”
殿内的香雾突然凝滞。宇文玄接过笔时,手腕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他盯着图上那蛟的眼眶——空洞洞的,像是被人剜去了眼珠,墨迹在那里晕成淡淡的圈。“这……这恐有不妥吧?”他声音发涩,“不过是幅旧图,何必……”
“试试无妨。”澈儿将海图往他面前推了推,图上的墨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若真是走私的铁证,自会显灵;若是假的,点了也无妨。”
宇文玄深吸一口气,将朱砂笔点向蛟的左眼。红珠落处,墨迹突然像活了般“滋啦”一声,顺着墨线蔓延开!众人惊呼中,那红色顺着蛟的脊背游走,在原本空白的海面上勾勒出一个个小小的三角——是仓库的标记;在墨线的拐点处画出个歪歪扭扭的“酒”字——是接头的暗号;甚至在靠近敌国港口的地方,渗出“柳”字的残痕,墨迹未干,像滴新鲜的血。
“血纹!是血纹!”户部尚书捧着图,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这些标记,与去年查获的走私船账簿对上了!”
宇文玄的脸色白如宣纸,握着笔的手僵在半空。他原想借这“点目显形”的把戏,将脏水泼向政敌李尚书——那“酒”字暗号,正是李尚书府里常用的;却没料到,朱砂竟晕出了“柳”字,那是柳明远的亲信,也是他当年安插在墨龙商行的眼线。
澈儿的指尖抚过那“柳”字的残痕,朱砂的暖意透过纸背传来。“看来这墨龙,记性不错。”他声音里带着冰,“连十年前的旧账都记着。”他转向宇文玄,“先生可知,这‘柳’字指的是谁?”
宇文玄的银须垂在胸前,遮住了颤抖的嘴唇。“老臣……老臣不知。”香灰从他指尖簌簌落下,“许是巧合,许是……”
“巧合?”殷照临拿起那支朱砂笔,在蛟的右眼补了一点。第二道血纹立刻蔓延开来,这次画出的是串数字——与宇文玄去年在泉州购置别院的银数分毫不差;在图的角落晕出个“玄”字,笔画扭曲,像在哭嚎。
殿内死寂,只有香炉里的灰簌簌落下。宇文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玉镯撞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响。“老臣罪该万死!”他额头抵着地面,香灰混着冷汗,在地上洇出个黑团,“是老臣糊涂,被墨龙商行胁迫,入了股,这图……这图是他们教我伪造的,想嫁祸李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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