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火印收私窑,青焰锻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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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私窑归官窑火印匠籍,青焰腾空:此火当煅天下器
龙窑的烟囱在暮色里泛着青灰,像支没蘸墨的笔。澈儿站在窑口前,靴底踩着被窑火烤得发烫的石板,空气里飘着松烟与瓷土混合的气息,呛得人鼻尖发酸。他手里捏着块残砖——从坍塌的北境烽燧捡来的,砖心全是蜂窝眼,是私窑偷工减料用的劣质耐火砖,“烧这砖的窑主,说给边关供砖的利润,不如走私贡瓷给敌国的三成。”
殷照临的指尖划过窑壁的裂纹,里面还嵌着半片碎瓷,是前朝官窑的“雨过天青”,釉色像洗过的夜空。“私窑把持矿脉三十年,”他声音里带着铁锈味,“好瓷土都拿去烧贡瓷换黄金,留给军器的尽是些矿渣。去年冬,北境三座烽燧塌了,不是因为风雪,是这劣质砖撑不住窑火。”
澈儿将残砖扔进旁边的废窑,“哐当”一声撞碎了。窑底积着层厚厚的瓷片,有片婴戏图瓷碗的残片,上面的孩童眉眼被磨得模糊,像在哭。“查过了,这片是城南王家窑的,”玄甲卫呈上账册,“王窑主把最好的工匠都派去烧走私瓷,留些老弱病残应付军器订单,还说‘反正死的是戍卒,又不是我儿子’。”
账册上的墨迹未干,“黄金百两”的字样刺得人眼疼。澈儿想起女红学堂的苏阿绣,她丈夫就是死在那座塌了的烽燧里,尸身被砖埋了三天才挖出来。“传旨,”他声音冷得像窑里的冰,“查封王家窑及所有涉事私窑,矿脉收归国有,走私所得充公,用来重建官窑。王窑主斩立决,家眷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近窑场半步。”
抄窑那日,王家窑的烟囱还冒着烟,窑工们被捆在晒坯场,个个面黄肌瘦,手腕上留着铁链磨出的疤。有个老窑工叫陈老根,双手被瓷土浸得发白,“小的们想烧好砖,可窑主只给劣质料,谁不听话就往窑里推……”他从怀里掏出块贴身藏的瓷片,是片“天青”釉,“这是我爹当年在官窑烧的,说那时候的窑火,能把石头炼成玉。”
澈儿接过瓷片,釉面光滑得像婴儿的皮肤。“你们想回官窑吗?”他目光扫过晒坯场上的窑工,“朝廷要建‘天工官窑’,用最好的料,给足你们工钱,还能让儿子入匠作学堂学手艺。”
窑工们的眼睛亮了,像被窑火点燃的煤。陈老根“扑通”跪下,磕得头破血流,“若能再烧次好瓷,老奴这条命都给朝廷!”
重建官窑的消息传开,老匠人纷纷赶来。周瘸子的弟弟周木匠带着徒弟来修窑,说“这窑得建得比城墙还结实”;王铁山也来了,他把打造活字的铜料匀了些,“给窑工们打些新工具,别再用那些豁了口的旧家伙”。
最让人激动的是“火印匠籍”的新令。澈儿让人铸了批腰牌,青铜质地,正面刻着团青焰,背面是匠人姓名和专长,“凭这牌,你们不再是窑主的私产,是朝廷的工匠。做得好,能脱匠籍,能当官,儿子能读书,女儿能学绣。”
发牌那日,陈老根颤抖着接过腰牌,青焰的纹路烫得他手心发麻。“这……这是真的?”他把牌凑到嘴边,用牙咬了咬,铜腥味在舌尖散开,“是真的!我陈老根,总算不是牲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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