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毒钉藏祸心,贪眸映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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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阴雨下了三日,刑部大堂前的青石板洇出深褐的水痕,登闻鼓的红漆被淋得发暗,像块浸透血的痂。鼓下的铜环生了层薄锈,碰撞时发出喑哑的响,惊飞了檐下躲雨的寒雀。
澈儿握着那枚铜簪——昨日从卷宗蜡封上拆下来的,簪头刻着只小兽,是殷照临送的,说“拆信见兽,如见故人”。此刻簪尖抵着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暗卫密报里的话:“端王党羽在登闻鼓内侧钉了毒钉,淬的‘牵机引’,见血封喉,三日毙命。”
殷照临的指尖划过案上的舆图,北境的山脉被雨水洇得模糊。“端王想借鸣冤者的手,”他声音压得低,像怕惊扰了什么,“让你在主持公道时中伏,届时朝野震动,他再跳出来‘清君侧’,说你是被冤民所害。”
澈儿将铜簪放在舆图上,簪尖恰好指着京城的位置。雨打窗棂的声响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红学堂的周先生跌跌撞撞闯进来,手里攥着块染血的绣帕,帕上是未绣完的“廉”字,“苏阿绣……苏阿绣被人绑走了!留下这帕子,说若不撤查柳明远案,就……”
帕子的血还带着温,澈儿认出那针脚是苏阿绣的,歪歪扭扭却扎得深。“他们想用绣娘逼我动怒,”他将帕子折成方胜,“动怒则失察,失察则中伏。”
第四日清晨,雨势更猛。刑部外突然传来哭喊,一个披麻戴孝的汉子跪在登闻鼓下,怀里抱着具用草席裹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喊:“柳明远是替罪羊!我儿死得冤啊!求太子殿下为万民做主——”
围观的百姓渐渐聚多,有人认出汉子是城西的泼皮刘三,前几日还在赌坊掷骰子,此刻却哭得捶胸顿足,草席下的“尸体”被雨打得微微颤动,竟露出半截绣着牡丹的裙角——是女红学堂的样式。
澈儿的玄色披风扫过积水,身后跟着玄甲卫,甲叶上的水珠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花。他停在刘三面前,目光落在那草席上,“你儿何时死的?死因何在?可有证人?”
刘三只顾着哭,语无伦次:“三日前死的!被柳明远的人打死的!太子殿下若不替我申冤,我就撞死在这鼓下!”他猛地扑向登闻鼓,鼓槌被雨水泡得发胀,握在手里像条滑腻的蛇。
就在鼓槌即将撞上鼓面的刹那,澈儿的铜簪突然飞出去,“当”地撞在鼓槌上。鼓槌偏了寸许,擦着鼓边落下,露出内侧那枚乌黑的钉——三寸长,钉头泛着幽蓝,像只淬了毒的眼。
“这是什么?”澈儿的声音穿透雨幕,掷地有声。他弯腰拾起铜簪,簪尖挑起那枚毒钉,雨水顺着钉身流下,滴在青石板上,竟蚀出细小的坑。
刘三的脸霎时惨白如纸,草席下的“尸体”突然动了动,露出苏阿绣惊恐的脸——原来她被塞了哑药,绑在草席里当幌子。“是端王府的人!”她挣脱束缚,哑着嗓子喊,“他们说只要演这场戏,就让我女儿活命!”
人群哗然。澈儿举着毒钉,走到登闻鼓前,指尖抚过鼓面的裂痕,“这鼓本是为伸冤而设,如今却成了藏毒的陷阱。设局者以为能借冤情杀人,可知冤有头债有主?”他将毒钉放在白绢上,幽蓝的钉头在雨光下闪着冷光,“牵机引是西域奇毒,京城只有三家药铺有记载,其中两家的东家,是端王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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