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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甲案的卷宗在案上码了半尺高,澈儿用朱笔圈出“柳府抄没之物”一栏,其中“绣品二十箱”几个字刺得人眼疼。那些绣品,金线缠银线,却没一件绣的是寻常花鸟,全是些谄媚的“福寿绵延”,针脚虚浮得像柳明远的笑。

“这些料子,够一百个贫妇做半年活计了。”澈儿将卷宗推给殷照临,玄色袖摆扫过案上的残绣——那是从柳府账房搜出的,边角绣着半朵牡丹,线却用的是染色的麻,“与其让锦绣堆在贪官家里蒙尘,不如教给百姓谋生的本事。”

殷照临指尖捻起那残绣,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金线的伪装下露出灰麻的底色。“城西织锦巷有片废园,”他抬眼看向澈儿,眸中带着期许,“前明时是绣坊,如今还剩十几架绣绷。你想做的事,那里或许能生根。”

三日后,织锦巷的废园挂出了新匾额——“天工女红学堂”。朱漆门楣下,贴着手写的告示:“收孤寡贫妇、军中遗属,授织绣之技,管食宿,月发工钱,所绣之物由官衙统购。”落款是“太子府”三个字,笔锋带着少年人的劲。

来报名的妇人排到了巷口。有个叫苏阿绣的,丈夫是戍卒,在棉甲案里冻毙了,她抱着三岁的女儿,手里攥着块丈夫的旧帕子,帕角绣着歪歪扭扭的“安”字,“我只会缝补丁,能行吗?”

管堂的老嬷嬷接过帕子,指尖抚过那“安”字,针脚虽乱,却扎得深,“会缝补丁就会绣,都是用针说话。”她引着苏阿绣进园,废园里的杂草已除,露出青石板路,十几架旧绣绷擦得发亮,阳光落在上面,像铺了层碎金。

开课第一日,请来的周先生——前明尚服局的老绣娘,颤巍巍展开幅“万里江山图”的绣样。绢布上的山河用二十四种蓝线绣成,近看是针,远看是浪,看得妇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绣山河,先得识山河。”周先生用竹枝在地上画长江,“这江的拐弯处,要用‘乱针’,像水打石头;到了平缓处,就得用‘平针’,线要拉得匀,像镜面。”

苏阿绣学得慢,绣绷上的山总像歪脖子树。她夜里抱着女儿在灯下练,女儿睡熟了,她就用烧过的炭在布上画,指腹被针扎出小血珠,滴在布上,倒像朵天然的红梅。有天周先生走过她的绣绷,突然停住脚:“这血珠的位置,刚好是雁门关,添两笔就是烽火台,比我教的还活。”

学堂里渐渐有了生气。清晨的露水滴在绣绷上,混着丝线的香;傍晚的夕阳透过窗,照得妇人们的发鬓泛着金,针尖挑起的线在空中划出细弧,像无数条闪光的银蛇。有个瞎眼的老妪,凭触觉绣的兰草,竟比常人绣的更有风骨,她说“看不见,就用心听,风过兰叶的声,就是针该走的路”。

澈儿来查课时,正撞见妇人们围着幅新绣的“戍卒守边图”。苏阿绣绣的是丈夫生前守的那座城,城墙用的是灰线,却在垛口处藏了根金线,“这是我家男人说的,再苦的日子,心里也得有点亮。”

他伸手碰了碰那金线,指尖传来丝线的韧。周先生递过本账册,上面记着采买的丝线、发放的工钱,每笔都清清楚楚,“这些妇人说,绣的是官家的活,就得用真心,不能像柳侍郎那样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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