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虚影漩涡的终局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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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漩涡的终局抉择

陆烬的脊椎几乎要被扯成两截。</p>

虚影漩涡的吸力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的肩胛骨，时渊法典的银纹在皮肤下窜动，试图将他的血肉与空间锚点强行粘合。</p>

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咯吱声，意识却在这剧痛中异常清醒——后颈那阵刺痛不是攻击，是法典在主动汲取他的生命力，为突破维度屏障做最后的能量储备。</p>

检测到维度跳跃坐标被艾瑞克本体污染——界面的电子音突然扭曲成电流杂音，陆烬瞳孔骤缩。</p>

本体？</p>

之前那个在暗影议会与他虚与委蛇的艾瑞克，不过是个投影？</p>

剧痛中他瞥见莉娜的方向。</p>

占星师的水晶球正渗出墨色雾气，金黑纹路下竟浮现出蛇形封印——那是他在《上古使徒录》里见过的，初代混沌使徒的镇压图腾。</p>

莉娜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水晶球表面的雾气突然凝结成星图，她的声音穿透漩涡的轰鸣：陆先生！</p>

坐标污染是因为...</p>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漩涡深处撞来。</p>

艾瑞克的虚影竟重新凝形，这次他的轮廓不再透明，肩甲上的议会纹章裂成蛛网，左眼的墨色漩涡里，那株小树影正疯狂抽枝，枝条上挂着半透明的记忆碎片——是陆烬与艾瑞克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是暗影议会密室里的对话，甚至是三天前艾瑞克递给他那杯加了三勺糖的咖啡。</p>

警告！</p>

检测到议会规则正在被混沌能量重构！艾瑞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撕裂感，他们在...用你的时渊法典当熔炉！</p>

程砚那老东西...</p>

闭嘴！陆烬低喝，短刃反手刺向艾瑞克心口。</p>

不是攻击，是借反冲力调整方向——他瞥见裂隙深处有团幽蓝光芒，那是维度跳跃卡牌的能量特征。</p>

刀身没入虚影的瞬间，艾瑞克的轮廓开始崩解，小树影的枝条却突然缠住陆烬手腕，一片记忆碎片钻进他脑海：暴雨夜的实验室，程砚将青铜钥匙挂坠塞进他掌心，说这是打开所有门的钥匙时，背后的全息屏上正显示着艾瑞克的基因图谱。</p>

原来如此。陆烬喉间溢出冷笑。</p>

所有不合理的细节突然串成线：艾瑞克总在他破解关键谜题时恰好出现，暗影议会的情报网总比他快半步，甚至连虚无之眼的攻击轨迹都像是刻意引导——这个所谓的议会首领，根本就是程砚埋在规则里的活锚点。</p>

裂隙突然收缩。</p>

陆烬咬碎舌尖，腥甜瞬间冲散眩晕，时渊法典的界面红光暴涨：虚无之眼卡牌：被锈蚀程序压制至深渊级。他反手抽出腰间的青铜钥匙，挂坠此刻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在虚空中划出银色轨迹——这是程砚教他的破局三式最后一式，用钥匙引动法典残页的力量。</p>

维度跳跃需要同步激活沈璃的混沌血脉！莉娜的尖叫穿透空间壁垒。</p>

陆烬的动作顿了顿，沈璃？</p>

那个总在古董店后院浇花的温婉女孩？</p>

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水晶球里的封印蛇形突然活过来，缠绕住莉娜的手腕，她的眼白完全变成星芒色，她的血脉是规则重构的催化剂！</p>

程砚要的不是维度跳跃，是...</p>

砰！</p>

熵能屏障的爆炸声震得陆烬耳膜发疼。</p>

琳达的屏障本是用来隔绝虚无之眼的，此刻表面却浮起半透明的虚影——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左脸爬满机械纹路，右眼里流转着和时渊法典一样的银芒。</p>

记忆体·零？</p>

陆烬在古籍里见过这个名字，议会最早的人工智能，三百年前因逻辑悖论被销毁。</p>

虚影的嘴唇开合，陆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当钥匙遇见树根，锁会自己打开。</p>

漩涡的吸力突然消失。</p>

陆烬重重砸在金属地面上，抬头便看见裂隙彻底闭合，头顶的青铜穹顶碎片正在重组，却不再是之前的规则纹路——那些流动的血管里，此刻翻涌着与时渊法典银芒完全相反的墨色能量。</p>

时渊法典的界面疯狂闪烁，最后一条提示在他视网膜上灼烧：虚影傀儡群...</p>

声音戛然而止。</p>

陆烬撑着短刃站起，指尖触到地面的瞬间，金属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p>

他听见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某种非人的低吟——不是人类的语言，更像是无数张嘴巴同时开合，重复着某个单词的音节。</p>

钥匙。</p>

他摸向胸口的挂坠，青铜钥匙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p>

而在规则核心层最深处，那株原本只有幼苗大小的世界树，此刻正将根系扎进刚刚闭合的裂隙。</p>

某根根尖的位置，还粘着半片染血的时渊法典残页，上面的字迹在黑暗中泛着幽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