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坠落与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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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行者用最后力气捏碎吊坠，爆开的圣光将米勒炸飞。

他撞到糖晶壁上，却见圣光同时也将锻炉的脑袋炸烂。

而从破损的颅骨中，流出的并不是脑浆，而是冒着热气的枫糖浆。

那一瞬，米勒忽觉毛骨悚然，他赶忙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口。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用杖剑捅自己一剑的时候，糖晶洞穴深处传出高跟鞋叩击声。

“你闻起来像松针混着铁锈。”一道清亮却魅惑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一道高挑的身影从糖雾中显形，她的裙摆上滴落的糖浆正重塑着地面纹理。

“你就是这个恶魔领域的主人？”米勒眯眼问道。

格莱特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一个梳妆台前，优雅地坐了下去。

死掉的银色行者凭空飞来，他身上的银白斗篷早已解体飞离，连格莱特都无法抓住它。

银色行者立在格莱特面前，自行动手，将裹着糖衣的心脏掏了出来，那器官竟还在跳动，汩汩糖浆从冠状动脉中流出。

“人类？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格莱特把玩着心脏，一边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

米勒将杖剑收起，摊了摊手无辜道：“我只是乘船路过，却被你的人裹挟来到了这里，是你的人先动手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御而已。”

格莱特通过镜子，看向米勒：“你知道的，我询问的是你的身份，而不是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米勒友善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变了脸：“无可奉告。”

格莱特转过头，姣好的脸看向米勒，米勒深知这张脸之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十分坦荡地与之对视。

整个糖晶洞穴中只有糖浆滴落的声响。

忽然格莱特笑了起来，她站起身，用长着冰晶的双手撕开了胸膛，露出其下非人的内脏。

“我曾经也是人类。”她说道。

“但和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米勒语气平淡地反问道，他拔出杖剑，剑尖指向格莱特。

格莱特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走向米勒。

“你来这里，是为了银魄教会的圣嗣，还是为了银魄教会本身？而无论为了什么，我都可以与你合作。”

“合作？你们恶魔的词典里还有这么一个词语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只知道杀戮，只知道造孽。”

“那如果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教会的胁迫下进行的，你信吗？”格莱特将手按在那死去的银魄行者的脑袋上，轻轻一扭，便将脑袋拧了下来，然后抛向米勒。

见米勒闪身躲过，格莱特也不恼，她屈指弹出一颗糖果，糖果落在地上炸开，一道影像从中迸出。

格莱特张口准备说话，整个洞穴却开始震颤。

却见一只利爪撕开了穹顶，抓向格莱特。

“依据教皇律令，反叛者皆将死去！”龙吼声震荡整片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