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未送出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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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精准地沿着盒盖内衬与盒壁连接的缝隙。
轻轻一划!
嗤!
一层极其纤薄、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夹层被无声无息地挑开!
一股浓烈、奇异、带着强烈生命气息的油脂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那味道并不难闻。
反而有种奇特的草木清香。
却与这冰冷的房间格格不入。
充满了野性和…旧时代的烙印。
祭的指尖。
从夹层中捻出了一小瓶东西。
那是一个极其简陋、用某种坚韧植物果实掏空制成的小小油瓶。
瓶口用木塞封住。
瓶身粗糙。
甚至能看到天然的纹路。
瓶内。
盛装着大半瓶粘稠的、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奇异琥珀色的油状液体。
油液在瓶中微微晃动。
折射出点点微光。
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生命力。
蛤蟆油。
而且是品质极高、蕴含着浓郁自然能量的妙木山蛤蟆油。
是修炼仙术的辅助之物。
更是妙木山契约者之间某种不言而喻的信物象征。
祭捏着这瓶小小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油瓶。
静静地看着它。
窗外的微光落在他脸上。
一半在阴影中。
一半被照亮。
勾勒出冰冷而完美的侧脸线条。
他那只露出的右眼。
深潭般的瞳孔深处。
一丝极其隐晦的、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浓稠的黑暗。
无声地翻涌上来。
“偷藏定情物的老鼠…”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低沉如同梦呓,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刺骨的寒意。
他捏着油瓶的手指。
骨节微微泛白。
慰灵碑林在深夜中如同巨大的黑色墓碑群。
沉默地矗立在无边的黑暗里。
新立的石碑前。
白菊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散发着最后的幽香。
冰冷的石阶上。
一道玄黑的身影如同夜色本身凝聚而成。
祭站在自来也的无字碑前。
身姿挺拔。
如同审判的雕像。
他手中捏着那个简陋的植物油瓶。
瓶中的琥珀色油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没有多余的言语。
祭拔掉瓶口的木塞。
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草木与生命气息的味道逸散出来。
在冰冷的夜风中显得有些突兀。
他微微倾斜瓶身。
粘稠的、带着奇异光泽的蛤蟆油。
如同迟到的、无法诉说的遗言。
被缓缓倾倒在那冰冷的、刻着“豪杰自来也”名字的石碑基座上。
油脂顺着碑石粗糙的表面蜿蜒流淌。
留下深色的、如同泪痕般的湿迹。
散发着与这死亡之地格格不入的生机气息。
祭随手将空了的油瓶丢弃在脚边。
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抬起右手。
食指与中指并拢。
指尖“噗”地一声。
燃起一簇幽冷的、近乎苍白的火焰。
那火焰没有温度。
反而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他屈指。
对着石碑基座上那滩粘稠的蛤蟆油。
轻轻一弹。
咻!
那簇苍白的火焰如同有生命的灵蛇。
精准地落在了流淌的油脂之上!
轰——!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燃。
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闷响!
那滩蛤蟆油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
瞬间被点燃!
升腾起的火焰并非寻常的赤红或橙黄。
而是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透明的幽绿色!
火舌无声而猛烈地舔舐着冰冷的石碑。
扭曲着空气。
发出滋滋的、如同油脂在滚烫铁板上煎烤的声响!
火光跳跃。
映照着石碑上“自来也”的名字。
也映照着祭那张在幽绿火光中显得愈发冰冷、如同戴上了恶鬼面具的脸庞。
“煮沸?”祭的声音在火焰燃烧的滋滋声中响起,清晰、平静,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残酷和终结一切的漠然。
他看着那幽绿的火舌贪婪地吞噬着自来也最后的遗物。
看着油脂在高温下迅速焦黑、碳化。
最终化为几缕带着刺鼻焦糊味的青烟。
火光映照着他那只深不见底的右眼。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
“…这是对阴沟里死去的老鼠亡魂,最好的超度。”
“尘归尘。”
“土归土。”
“连同那些不该有的…”
“…痴心妄想。”
火焰渐渐熄灭。
只在冰冷的石碑基座上留下几块丑陋的、焦黑的污迹。
如同永远无法愈合的疮疤。
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那瓶承载着过往的油瓶。
早已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被夜风吹散。
不留一丝痕迹。
祭转过身。
玄黑的身影无声地融入更深的夜色。
仿佛从未出现。
只有那石碑上焦黑的污迹和空气中残留的、混合着草木灰与焦油的古怪气味。
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火影大楼顶层。
纲手房间的窗户紧闭着厚重的窗帘。
她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黑暗里。
没有开灯。
只有无名指上那枚素白的戒指。
在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下。
反射着一点冰冷、固执的微芒。
她抬起手。
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攥紧了那枚戒指。
冰冷的金属深深嵌入指根的皮肉。
带来清晰的痛楚。
她将那只紧握着戒指的手。
用力地、狠狠地抵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
仿佛要用这冰冷的金属。
去堵住那里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悲恸、愤怒和…无边无际的绝望。
指环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料。
刺入肌肤。
直抵心脏。
黑暗中。
只有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呼吸声。
和戒指金属冰冷的反光。
如同黑暗里一只无声流泪的眼睛。
窗外。
木叶沉睡着。
慰灵碑林的方向。
一片死寂。
自来也的一切。
连同那只未送出的、承载着心意的油瓶。
都已被彻底抹去。
只剩下这枚冰冷的戒指。
如同永恒的枷锁。
牢牢地锁住了她的手指。
也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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