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过目不忘的新应用(下)
我热痢的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章 过目不忘的新应用(下),科举:我的过目不忘太招祸!,我热痢的马,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得到了父亲的默许甚至鼓励,李明如同鱼儿跃入汪洋,彻底放开了手脚。他贪婪地汲取着书房里一切“非正统”的知识养分。
他翻阅厚重的《景律疏议》和《刑案汇览》,将那些枯燥的律文条款和曲折离奇的案例囫囵吞枣般记下。虽然其中精微的法理辨析、人情世故的考量远非他现在能完全理解,但那些条文本身、那些判例的关键转折点,如同刀刻斧凿般印入脑海。他知道了“田宅侵占”与“盗耕种官民田”的区别,知道了“争界”案中“凭证”、“中证”、“勘验”的重要性,也隐约感受到律法条文背后那冰冷而复杂的逻辑链条。
他研读《河工纪要》和县里的水利图说。那些艰涩的河道术语、水文数据、堤坝工法看得他头晕眼花,但他强迫自己记住那些关键的数字——历年水位极值、主要堤段的高度厚度、泄洪闸的位置、易淤塞的河段。他记住了本县几条主要河流的走向、支流分布、沿岸重要的村落和农田位置。当这些信息与他记忆中前世零碎的地理知识、物理概念(如水流冲刷、泥沙沉积)偶尔碰撞时,竟会产生一些模糊的、关于为何某处易涝、某处堤坝易溃的直觉。
他浏览《永丰县志》,不仅看物产,更看“地理志”、“建置志”、“灾异志”。他快速记忆着本县的山川形胜、古今地名沿革、驿站桥梁位置、历代发生的重大灾害(水、旱、蝗、疫)及其影响范围。县志中那些关于灾荒年月“人相食”、“鬻儿卖女”的冰冷记载,让他对这片看似富庶的江南水土下潜藏的脆弱,有了更深的体悟。
他甚至翻开了母亲偶尔用来参考的《本草图鉴》和一些民间验方集。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绘图、拗口的药名、复杂的炮制方法和主治功效,也被他强行记忆。他知道了本地常见的几种有毒植物和解毒草药,记住了几种治疗暑热、风寒、腹泻的简单方子。虽然完全不懂药理,但庞大的信息储备本身,就隐隐给了他一种“有备无患”的底气。
还有那些关于农事节气、桑麻纺织、百工技艺的书册。他知道了“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芒种芒种,连收带种”的农谚,记住了本地主要作物水稻、桑树、棉花的生长习性和常见病虫害名称(虽然不知具体如何防治),了解了生丝到绸缎的大致工序,甚至记住了几种本地特色手工艺品的制作流程要点。这些知识看似与科举、与功名毫无关系,却让他感觉自己与脚下这片土地、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有了一种奇妙的、血脉相连的贴近感。
这种近乎疯狂的“杂学旁收”,极大地消耗着李明的心神。常常是夜深人静,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和一盏如豆的油灯。他埋首于书堆,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泛黄的书页,口中无声地快速默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隐隐发胀。过目不忘并非没有代价,海量信息的强行涌入,如同往一个容器里不断加压注水,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沉重负荷。有时记完一本厚厚的县志,他会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不得不伏在案上休息片刻。
母亲王氏最先察觉儿子的异样。见他连日熬夜,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小脸也瘦削了些,心疼不已。这晚,她端着一碗温热的参片鸡汤轻轻推开书房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