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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吐了吐舌头,立刻噤声,低下头专心扒饭,但那双灵动的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着。

李明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食。糙米饭的口感粗粝,吞咽时有些刮嗓子。咸菜疙瘩齁咸,带着一股直冲脑门的咸腥气,需要就着豆粥才能下咽。只有那碗王氏特意准备的鸡蛋羹,滑嫩鲜美,带着油荤的香气,是这餐桌上唯一的奢侈。他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羹,感受着那温润的滋味滑过喉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掠过饭桌。

父亲官袍肘部那处颜色略深的补丁,在油灯下格外刺眼。

母亲指关节处几处细小的冻疮裂口,虽已愈合,却留下了深色的疤痕。

哥哥李朗那身浆洗得发白、袖口起了毛边的直裰。

二姐李芸裙角那只绣了一半、线头还未剪断的蝴蝶翅膀。

桌上那盏灯油即将燃尽、光线愈发昏黄的油灯。

还有墙角那个用来接屋顶渗漏雨水、边缘带着明显水渍的铜盆……

无数细微的、无声的细节,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午后刚刚感受到的那点家庭温情带来的虚幻暖意。这个家,像一艘行驶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父亲是那根倔强的桅杆,试图在浑浊的官场风暴中保持正直的航向,代价却是船体的斑驳与沉重。母亲是那默默修补风帆的水手,用尽一切办法维系着这艘船的漂浮。哥哥是那奋力划桨的船员,眼中只有遥远而辉煌的彼岸灯塔。而姐姐,则是船舷边那朵不知愁的小浪花,暂时还感受不到深海的汹涌与暗礁的险恶。

而他,李明,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带着一份不知是福是祸的天赋,被命运抛到了这艘注定航程艰辛的小船上。前路是茫茫未知的宦海沉浮,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科举征途。家,是港湾,却也是他必须背负的、名为“期望”的沉重行囊。

晚饭在沉默中接近尾声。李承宗率先放下碗筷,对李朗道:“朗儿,随我去书房。前日府尊大人转来的那篇《论景律疏议》的策论,有几处关节为父尚需与你参详。”

“是,父亲。”李朗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求知的郑重。

李承宗又看了一眼默默喝粥的李明,语气缓和了些:“明儿早些歇息,养足精神。”说完,便带着李朗离开了饭桌,走向那间象征着家族未来希望的书房。

王氏开始收拾碗筷,动作麻利而安静。春桃连忙上前帮忙。

李芸凑到李明身边,偷偷从袖子里又摸出两颗杏脯,飞快地塞进他手里,压低声音:“藏好!别让娘看见!”她狡黠地眨眨眼,也蹦跳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明攥着那两颗带着二姐体温的杏脯,坐在渐渐冷清的饭桌旁。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光线又暗了几分,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显得格外孤单渺小。

窗外,暮色四合,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淹没了庭院。竹林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无数窃窃私语的幽灵。一阵裹挟着深秋寒意的夜风,猛地从窗棂的缝隙灌入,吹得桌上那盏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欲熄灭。

烛光剧烈地跳动,将李明小小的身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拉扯得忽大忽小,变幻不定。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将那两颗小小的杏脯攥得更紧,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带着微弱甜意的依靠。

那冰冷的夜风,不仅吹透了单薄的衣衫,更吹进了他刚刚筑起一丝暖意的心底。这方小小的、清贫的县令府邸,这看似温暖、实则重担在肩的家,这陌生而严苛的景朝天地……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沉沉夜色,带着未知的重量和寒意,沉沉地压在他稚嫩的肩头。前路茫茫,如同烛光下摇曳的、巨大而扭曲的影子,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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