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烈士子女与法国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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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每日配给1公斤大米,实为掺碎玻璃的陈粮,法国军医称之为“天然泻药”。保罗偷藏的米粒中混着半片带齿痕的人指甲——那是某个劳工临死前从米袋抠出的“蛋白质”。
工地医院挂着“仁慈十字”的招牌,实为细菌培养皿。患霍乱的工人被活体解剖,肝脏被制成“抗疟标本”寄回巴黎医学院。保罗的测绘工具包中,某把比例尺的刻度缝隙里卡着半截人类臼齿。
每日开工前,监工强迫劳工跪拜三色旗,高唱《马赛曲》改编的奴化歌曲:“我们卑贱的脊梁,托起法兰西的荣光!”保罗的速写本里,某幅水彩画用颠倒透视法描绘这一场景:飘扬的旗帜化作绞刑架,歌声凝结成裹尸布。
作为新古典主义信徒,保罗曾相信“建筑是凝固的史诗”。当他用丁字尺测量老街隧道时,发现墙壁嵌着上百具华工骸骨,头骨凹陷处嵌着铁镐头——这些是“效率提升方案”失败后被当作支撑材料的尸体。他连夜撕毁了为隧道设计的巴洛克式拱门草图,碎片被塞进越南劳工的烟枪里焚烧。
在北江省测绘时,保罗偶遇一群高棉族童工,他们用炭条在铁轨上画画:太阳是滴血的铜钱,铁轨是吞吃手指的蜈蚣。当被问及“什么是自由”时,8岁的阿香用碎布头缝出个戴镣铐的蒙娜丽莎。“您教的透视法,”她歪头问,“能把锁链画成飘带吗?”
来到越南的第一个雨季,保罗目睹法国工程师为庆祝工程进度,将12名迟到劳工浇筑进桥墩混凝土。他试图用测量仪器砸碎监工头颅,却被同行的阿尔及利亚翻译从背后抱住。那夜他在日记本上画满支离破碎的几何图形,每块碎片都滴着赭石色颜料——那是他用尸油调制的“血色水彩”。
保罗开始在测绘图纸上做手脚:将悬崖标注为“地质不稳定区”,把疟疾高发区标记为“需三倍人力”。他偷走炸药,暗中炸毁存放劳工口粮的仓库,任由老鼠啃噬殖民当局的工程图纸。某次暴雨夜,他将自己绘制的全部地形图沉入红河,墨迹在浑浊水流中晕染成巨大的问号。
保罗作为一个自小接受了自由、平等、博爱教育的法国人,作为一个对美术充满热爱、认为世界终究是美好的大学生,终于被自己在法国远东殖民地看到的一切折磨疯了。他要逃离这个恶魔横行的人间地狱。离开工地前夜,他在废弃教堂的彩色玻璃上泼洒磷粉,用铁路信号灯照射出巨幅画面:被铁链锁住的伏尔泰雕像脚下,爬满刻着“自由、平等、博爱”的蝼蛄。
逃亡途中,没有雨林野外生存经验的他很快被毒虫、瘴气缠上,濒死之际,他被赶集的女子阿苗救下。阿苗,也就是现在的老板娘,请了苗家“过阴”巫医施法。巫医用蚂蟥吸出伤口毒血,又在他胸口纹了苗族镇邪图腾吞口蜘蛛纹样。
保罗叙述这段经历时,情绪仍然十分激动,几欲暴走。王月生急忙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随口聊起那个风景画金奖得主,不成想,却是与自己有关,居然就是自己在3年前,也就是1897年,让自己前几天还念叨的梵高弟弟的孀妇约翰娜用自己提供的资金设立的奖项。就是那个所谓的“拯救画家提香”活动,鼓励美术生和尚未出名的画家多多进行原创,并进行评选重金奖励,目的在于不要因为自己从后世大量输入流水线的油画作品影响了人类艺术的发展。不成想居然有一位自己当年的受赞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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