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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清风的话，让李陌心头升起一阵寒意。
他不自觉的，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喝了一口。
酒水是何滋味，他已经完全品尝不出来。
只觉得有一股苦涩。
李陌的心思，完全放在慢清风的话语中。
很快，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李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
“前辈，听你话中的意思。似乎晚辈还有凝结元婴的机会？”
慢清风轻叹一声。
“痴人痴相啊。”
“少年，老夫看你底蕴不错，身上还有古鲎精血的气息。”
“你的寿元，应该远比一般金丹修士更为绵长。”
“放下恩怨情仇，隐世而去，了却余生不好吗？”
“何苦非要晋升元婴之境呢！”
“你的所求是什么？”
“冠绝天下的实力？还是心中未完成的夙愿？”
“少年，老夫是过来人，也曾经历过你这个阶段。”
“可是，无论你心中有何执念，等若干年以后，都是过眼云烟，微不足道。”
“听我一句劝，放弃修炼，好好享受余生。”
慢清风的话，说的十分恳切。
可他不但没有打消李陌晋升元婴的想法，反而让李陌更加确定，慢清风有办法让他成功突破。
李陌目中露出一抹坚定。
他大手一挥。
木桌之上，陡然出现十个装满极灵琼浆的酒壶。
“前辈，晋升元婴境界，对于晚辈来说，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请前辈成全！”
慢清风看着眼前的十壶佳酿，酒虫又被勾了出来。
他脸上露出挣扎之意。
半晌后。
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将佳酿收入囊中，缓缓开口道：
“也罢，老夫什么都能抵抗，就是抵抗不了美酒的诱惑。”
“正所谓没有经历过，哪会衡量得与失！”
“若是当年有人阻止我凝结元婴，老夫定然一巴掌扇过去。”
慢清风目中露出几分傲气。
可是很快，这抹神色就消失。
他又变成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少年，你的困局，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
“记得老夫最开始说过，你需要改命吗？”
李陌点点头，他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个老者身上。
慢清风继续说道：
“从命格与你的杀神之心来看，你若晋升元婴，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被天诛地灭。”
“第二：你以绝佳的悟性，巧言善辩，躲过天道的拷问。”
“只要你能蒙混过晋升元婴的第一关，天道问心。”
“那你就有一定概率成功结婴。”
“只不过…你也会被杀神之心侵蚀，彻底泯灭人性。”
“那样的你，不过是一具只知杀戮的傀儡。”
“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
“而且因为杀神之心的强大，你的实力会碾压一切元婴修士。”
“到时候，泯灭人性的你，对于东古大陆的生灵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说到这里，慢清风露出恍惚之色，他回忆道：
“你突然让我想起好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修士。”
“他虽然没有觉醒杀神之心，但也是一具只知道杀戮的傀儡。”
“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道…”
“道什么来着？”
慢清风不停的挠头，拼命回忆着。
此时，李陌目中露出精芒，缓缓开口道：
“道…长…明！”
慢清风一拍脑袋，激动的喊了一句。
“对！他就是叫道长明。”
“没想到你这少年也听过他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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