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免费体验，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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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终于散了，世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大雾第二天，王耀阳在这看似毫无变化的日子里，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这几天的伙食已经所剩无几，可他兜里实在没几个钱。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可不想坐吃山空。本想着去傍个富婆，念头一转，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决定外出找些日工做做。

他把那把手枪和子弹小心地放进魔方里，毕竟带着这玩意儿出门太扎眼。出门自然是靠双腿，临走前，他坐在桌前，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信。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是下午，也许是明天，又或许很久以后，甚至可能再也不回来。他没在信上写日期，想着要是回来看到管家拿着自己写的信，那场面得多尴尬，这免费的房子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出了别墅大门，他朝着小区门口走去。一路上，他左顾右盼，只见路边的园丁正仔细打理着灌木，他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周围弥漫着致命的病菌。再往前走，他看到不少住户不是囤了大批方便面，就是忙着加装防卫措施。路过这些别墅门口，王耀阳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是粮仓。”他嘴角微微抽搐，赶紧把这念头抛到脑后，毕竟自己确实有一把手枪，这话听着还真有点不寒而栗。

他抄小道来到门房，发现屋里空无一人，猜测大概是有什么急事。一个半小时后，他终于来到街上。看到路边有单车，他如获至宝，骑上车后，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他开始四处转悠，心里惦记着一件事——寻找“悲伤女鬼”。

他的目标是那种独自坐在路边长椅上哭泣的女孩。他计划着，先上去打个招呼，耐心听她们抱怨，顺着她们的话安慰，再适时提出去喝一杯。要是聊得投机，对方气还没消，那就顺势提出请客吃饭。最后，就等着上演忘带手机没钱付账的戏码，如果对方有意，就会主动掏钱，说不定还能发展成长期饭票。

王耀阳骑着车来回转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发现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反正只是解决顿饭钱，外貌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走上前，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先询问姑娘的安全，又打听她家人朋友是否在附近。姑娘正伤心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王耀阳心里清楚，大多数人在伤心时不会马上告诉家人朋友，都会先自己扛着。

他礼貌地坐在姑娘旁边，耐心倾听，不断赞同姑娘的话，不做任何反驳。渐渐地，姑娘觉得遇到了知己，两人的氛围也从最初的郁闷变得轻松起来，开始简单地互相了解。

王耀阳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静地听姑娘诉苦。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王耀阳提出请客吃饭。他心里清楚，只要姑娘跟他走，这饭钱大概率最后会由姑娘来付。就算两人都没钱，说不定还能加深彼此的关系，从陌生人变成共患难的“战友”。

而且，他在选择目标时就留意到姑娘带着手机，这年头，有手机就等于有钱。

他们来到一家汉堡店，店里人不少。王耀阳心里暗自高兴，人多的话，姑娘会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就不会太在意他的小算盘。

他装出一副阔气的样子，但也没点太多东西，毕竟吃相不能太难看。两人点的东西加起来不过五十多块钱，却端上来满满两大托盘，看起来量很足，肉也不少。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吃喝起来。太阳渐渐西斜，王耀阳加快了吃喝的速度，姑娘见状，聊天也少了，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吃完饭后，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吃完就走，不再见面；二是装作没带手机和现金。王耀阳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想以后见面太尴尬，自然选择了后者。

吃到一大半时，他放慢了速度，和姑娘一起吃完。两人边吃边聊了几句，王耀阳看着窗外的夜色，招手示意结账。

服务员报出金额后，他开始装模作样地上下摸索口袋，最后露出一副震惊、呆滞的表情，额头上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汗珠。

要么直直地看着姑娘，要么盯着地面发愣，就等着姑娘说出那句：“你不会没带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