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述职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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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通风管里的微型摄像机应声坠落，镜头上的莲花浮雕在桌面弹跳两下。考察组长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翻开保密本的手微微发抖，本子夹层里掉出张温泉会所的消费券——正是莲花实业旗下的度假村。

\"陈凡同志，组织上需要核实......\"老者的质问被紧急通知打断。省委办公厅来电：中央环保督察组临时调整行程，将于明日抵达青林河。陈凡瞥见窗外暮色中，周正国正与某位省领导在停车场握手，两人的投影在车身上交叠成诡异的莲花图案。

深夜十点的防汛指挥部，陈凡嚼着薄荷糖提神。当他将七处污染点的坐标输入GIS系统，屏幕上突然浮现出完整的莲花图案。打印出来的卫星图上，每个污染源恰好对应着莲花实业近十年开发的楼盘位置。

\"书记，信访局转来加急件。\"值班员递上牛皮纸袋，封口的火漆还带着余温。陈凡用小刀挑开封口时，刀尖突然被磁铁吸附般指向某个方向——那是父亲实验室旧址所在的方位。

匿名举报信的字迹经过光谱分析，竟与二十年前矿难家属的联名信笔迹相同。附着的老照片里，年轻时的周正国正在搬运化工原料桶，背景中的龙门吊编号与今日查封的废弃码头完全一致。

凌晨三时，陈凡在洗手间用冷水拍脸。镜中的倒影突然模糊，当他擦拭镜面时，发现镜后藏着枚微型存储器。破解后的监控视频显示，昨夜周正国曾带人进入防汛物资仓库，半小时后离开时手里拎着黑色密码箱。

暴雨突至，陈凡带队突查仓库。他掀开苫布时，本该存放救生衣的货架上堆满贴着\"防汛专用\"标签的纸箱。撬开其中一箱，成沓的境外银行流水单哗啦啦散落，每张单据的备注栏都标注着\"安全生产补贴\"。

\"立即封存！\"陈凡的声音惊飞夜鸟。当他弯腰捡起飘落的单据时，后颈突然被红点锁定。特警队长飞扑将他按倒的瞬间，子弹击穿仓库玻璃，在水泥地炸开火星。陈凡翻滚到货架后，看见弹孔在地面排列成莲花状。

狙击手在对面楼顶被擒，他后颈的莲花纹身还渗着新鲜药水。突击审讯时，犯人突然抽搐，法医从他牙缝里检出莲花状氰化物胶囊。陈凡盯着证物袋里的残片，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个装着蓝色液体的莲花瓶。

次日的市委常委会上，陈凡的任命表决被突发事件打断。大屏幕突然播放莲花世纪城抢险画面，无人机航拍的镜头里，他手臂渗血的纱布特写被反复回放。当反对票即将过半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中央环保督察组的副组长手持检测报告：\"陈凡同志提供的关键证据，帮助我们破获了跨省污染大案。\"

表决重启时，窗外的阳光突然穿透乌云。陈凡摸出怀表查看时间，发现表盘背面渗出的蓝色液体正缓缓形成副市长办公室的门牌号。他的就职演说被掌声淹没，但坐在末位的周正国正在笔记本上描画莲花图案，最后一笔力透纸背，将纸张划出细长的裂痕。

散会后，陈凡在新办公室发现盆栽的异样。当他把手伸进龙血树的腐殖土，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盒。打开后是枚老式胶卷，冲洗出的照片显示父亲正与某位省领导在实验室交谈，背景里的工程图纸正是青林河堤防原始设计图。

夜幕降临，陈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里是莲花实业最新的股权结构图——某个离岸公司的控股人姓名，竟与中央环保督察组副组长的妻弟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