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踏上长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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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杨浩然将房门紧闭，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坐在简陋的木榻上，目光死死盯着手中这把粗糙的青铜飞剑，剑身斑驳的铜锈，暗红布条散开的线头，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件法宝的平凡。可想起今日在浮空石林的狼狈，想起女修飞剑那如臂使指的操控，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罢了！” 杨浩然猛地站起身，舌尖一痛，一口精血喷在无锋剑身上。猩红的血液触碰到剑身的瞬间，青铜表面腾起一阵奇异的光晕，那些原本粗糙的铸造纹路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缠绕成神秘的符文。他强忍着灵力翻涌带来的不适，神识如细丝般探入剑中，在一阵刺痛后，一股奇妙的联系在他与无锋之间悄然建立。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本命法宝了。” 杨浩然轻声说道，指尖抚过剑身，能清晰感受到剑中传来的微弱共鸣。虽然这把剑依旧简陋，但从这一刻起，它将与自己同生共死，随着自己的成长而蜕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用上品灵石磨成粉，为你重铸剑身。”

自契定本命法宝后，浮空石林的晨曦与暮色里总少不了杨浩然的身影，他像不知疲倦的候鸟，每日在悬浮的石柱间穿梭，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到如今能踩着无锋在浮空石间灵巧盘旋，不过短短数日，原本粗糙的飞剑竟被他养出了几分温润光泽，杨浩然飞行的技术也进步神速。

浮空石林每日来练习飞行的弟子很多，只是那抹倩影再未出现，杨浩然偶尔会试着施展女修那日极速变向，在即将撞上浮空石之际再陡然升空，随着神识与飞剑的契合愈发紧密，他渐渐发现本命法宝的妙处——以往需要全力催动的灵力，如今只需念头微动，无锋便能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当他第一次全力施展，看着脚下的浮空石林缩地成寸，念头一动，竟已飞出器峰，才惊觉这柄看似普通的青铜剑，竟能带他日行千里。

这个发现让杨浩然心头涌起一股热流，他想起宗门规训：内门弟子每年可下山一次。而自己之前下山，可是偷偷溜下去的，并没有用掉下山的机会，只需向清风师兄告假，便可堂堂正正下山一次，有了无锋，天下哪里去不得？

杨浩然攥着自己的宗门玉佩，站在第九院主殿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下关闭的殿门，门轴吱呀作响，殿门自己缓缓打开，第九院的大师兄，身着青色道袍的清风师兄，正在整理桌上堆积如山的玉瓶，第九院产出的丹药，都得大师兄分门别类才能送至其他各峰。

清风师兄从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目光扫过杨浩然，示意他进来。

“何事？”清风师兄手上动作不停，仍在将丹药一批批整理。

“弟子想请下山假。” 杨浩然双手奉上玉佩，声音不自觉紧绷。

清风师兄一抬手，摄过玉佩，指尖在牌面上一抹，玉佩立刻浮现淡金色字迹。“内门弟子杨浩然，丹峰九院，可下山七日。” 他边念边在玉佩上刻画，“按规矩，需说明下山事由。”

杨浩然早有准备：“马上八月十五了，弟子想回去探亲访友，顺道采买些炼丹用的凡间药材。”这话半真半假，说得也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