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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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带着众人策马行了一阵，到得一座小山之上，升崖远眺，但见汉水浩浩南流，四郊遍野都是难民，拖男带女的涌向襄阳。龙武伸鞭指着难民人流，说道：“蒙古兵在四处屠戮百姓，实在是让人痛恨。”

众人顺着龙武所指望去，只见远处烟尘弥漫，黑压压的难民如潮水般向襄阳城涌去。有的背着简陋行囊，有的抱着幼儿，还有的搀扶着老人，脸上尽是惊恐与疲惫。

“这些该死的蒙古人！”虬髯大汉王铁拳攥紧双拳，脸色涨红，“他们就知道杀戮掠夺，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

郭靖站在一旁，目光凝重：“我曾在蒙古大漠生活多年，深知其族强悍勇猛。但今日所见，这般残暴手段，已将人性抛之脑后。”

李莫愁冷冷一笑：“道是保家卫国，其实不过是各为其主。蒙古人为成吉思汗开疆拓土，我们为大宋守土固边，何来对错？”

龙武转身，目光如炬：“莫愁姑娘此言差矣。蒙古军所到之处，男子要么被杀，要么被征为前锋炮灰；女子沦为玩物，孩童被掳为奴。你且看那边。”

众人目光转向龙武所指方向，只见远处一座村庄已成火海，黑烟直冲云霄。火光中隐约可见蒙古骑兵追杀逃难的村民，惨叫声随风飘来。

“这便是你所说的各为其主？”龙武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若大宋江山沦陷，我中原百姓将尽为奴隶，这便是你我放任不管的结果！”

李莫愁一时语塞，倒是旁边一名年轻武者忍不住道：“龙盟主，咱们何不现在就杀过去，救那些百姓？”

龙武摇头：“寡不敌众，贸然出击只会白白送命。我等当务之急是入城助守，稳住襄阳这道屏障。”

“龙盟主说得有理。”郭靖赞同道，“先保住襄阳，才能保护更多百姓。”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众人警觉回头，只见一队蒙古骑兵正朝这边疾驰而来，显然是发现了山上的他们。

龙武眼中寒芒一闪：“既然送上门来，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武林盟的手段！诸位，准备迎敌！”

众武林人士闻言精神一振，纷纷抽刀亮剑，摆开阵势。郭靖更是主动上前，与龙武并肩而立。

李莫愁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武林盟主，不禁想起方才他那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竟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或许，这个男人所谓的“为国为民”，确有几分道理。

说话之间，忽见城门口的难民回头奔跑，但后面的人流还是继续前涌，一时之间，襄阳城外大哭小叫，乱成一团。前方传来呐喊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不少妇女抱着孩子尖声哭喊。

郭靖脸色一变，道：“干么守兵不开城门，放百姓进城？”

李莫愁眯起眼睛：“怕是守城将领忧心蒙古奸细混入，不敢轻易放人。”

“城破才是大患！”王铁拳怒道，须髯抖动，“这些军爷就知道窝里横！”

龙武不语，眼中寒光闪动，拔腿上马。

众人见状，纷纷跃上坐骑，紧随其后。

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一口气驰到城外，情形更为混乱。

城墙上弓弩手瞄准下方，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