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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的和尚们常常会围在一旁观看,看着那壁画一点点成形,心中满是惊叹。而前来相国寺上香拜佛的信徒们,也被这正在绘制的壁画吸引了目光,纷纷驻足观看,一边看一边赞叹不已。
渐渐地,张择端在相国寺绘制壁画的事儿就在汴京城里传开了。文人墨客们听闻有如此精妙的画作诞生,纷纷前来观赏;富商巨贾们也好奇这能让众人称赞的壁画到底是何模样;就连那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闲暇时也会相约来相国寺,瞧一瞧这神奇的壁画。
这一日,蔡京乘着华丽的轿子,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也来到了相国寺。蔡京身为权臣,平日里喜好附庸风雅,收集各种奇珍异宝、名人字画。他刚踏入那有壁画正在绘制的殿堂,目光便被墙上的壁画牢牢吸引住了。
他先是站在远处,眯着眼打量着整幅壁画,而后又缓缓走近,细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看着那画上人物的神态、景致的细腻,蔡京不禁暗自赞叹,心中想着这画师当真是有着非凡的才华。
蔡京向旁人打听这画师是谁,得知是张择端后,便让人去把张择端唤来。不多时,张择端从脚手架上下来,洗净了手上的颜料,来到蔡京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蔡大人。”
蔡京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择端,见他虽衣着朴素,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心中更是欣赏,笑着说道:“张画师啊,你这壁画当真是妙极了,本相在汴京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佳作。你这等才华,不该只埋没在这相国寺里啊,本相府上正缺你这般有才之人,你不如随我回府,专为我绘制几幅画,本相定不会亏待于你。”
张择端心中明白蔡京的为人,知晓他平日里仗着权势,结党营私,搜刮民脂民膏,做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儿,心中对他本就没有好感。当下便微微皱眉,却还是礼貌地回道:“多谢蔡大人赏识,只是晚辈如今受相国寺所托,正在专心绘制这壁画,想着要将全部心力都倾注于此,待完成之后,晚辈还想继续在这汴京城里四处游历,找寻更多绘画的灵感,怕是不能随大人回府了,还望大人恕罪。”
蔡京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张择端竟敢拒绝自己,心中很是不悦,但在这佛门之地,也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道:“哼,张画师倒是有骨气,只是这世间千里马还需伯乐赏识,你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才是。”说罢,便甩袖离去。
张择端看着蔡京离去的背影,心中虽知可能会因此得罪了这位权臣,给自己招来麻烦,但他却丝毫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转身,又重新登上脚手架,拿起画笔,继续沉浸在那壁画的创作之中,仿佛这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此刻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未完成的壁画,只有那用画笔描绘出的世界。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去,张择端依旧在相国寺里废寝忘食地绘制着壁画。而他拒绝蔡京一事,也在汴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们对他的这份骨气更是赞赏有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期待着他最终完成的那幅壁画,想看看这能让张择端如此执着、又能让蔡京都另眼相看的作品究竟会是怎样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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