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惊爆之后探遗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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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挟着血腥气灌入鼻腔，警戒线在狂风中绷成扭曲的S形。

派出所所长正指挥医护人员给曲鹏飞套上呼吸面罩，暗红血浆却不断从担架缝隙溢出，在积水中洇开诡异的曼陀罗花纹。

&#34；死亡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34；林天用鞋尖碾碎地上半截胶卷，碾过徐长胜在照片里吞云吐雾的侧脸。

他扯开被雨水浸透的领带，指关节重重敲在救护车顶棚：&#34；给记者拍够特写，别让殡仪馆的车出现在镜头里。&#34；

苏铭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氢气球拼成的衔尾蛇图腾。

当旋转木马突然卡顿发出金属摩擦声时，他看见徐长胜的配枪在腰侧颤动——那频率与三个月前纵火案监控里煤气罐爆炸前的震动波形完全吻合。

&#34；套房在27层。&#34；徐长胜甩掉风衣上的碎玻璃，警用对讲机里传来物证科崩溃的汇报：&#34；死者西装内衬有放射性物质残留！&#34；

电梯轿厢的镜面映出三人阴郁的面容。

林天用证物袋裹住的手指正在空中虚划，那是曲鹏飞坠楼时骨骼散落的方位图。&#34；十二年前海关截获的象牙雕刻，&#34；他突然开口，&#34；犯罪组织喜欢用坠亡现场布置密码。&#34；

苏铭的后颈泛起细密战栗。

他盯着楼层显示屏跳动的数字，视网膜自动将按键排列成魔都贩毒网络拓扑图。&#34；死者坠落前用手机支架做了延时拍摄，&#34；他说着摸出模拟犯罪时常用的石墨笔，在电梯金属壁上画出抛物线，&#34；如果这不是自杀......&#34；

&#34；是双人舞。&#34；徐长胜突然打断。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旧弹痕，那狰狞疤痕随着呼吸起伏，像条盘踞的蜈蚣。&#34；五年前卧底行动，毒枭处决叛徒时会在尸体旁放两台摄像机——一台拍给警察，一台拍给同伙。&#34；

套房门锁发出电子音欢快的嘀嗒声，血腥味却比走廊浓烈十倍。

苏铭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看见玄关地毯的绒毛全部倒向逃生通道方向——有人拖着重物离开时蹭出的痕迹。

&#34；不是胁迫。&#34；林天用镊子夹起茶几上的雪茄烟灰，灰烬里混着半片蓝鳍金枪鱼鳞，&#34；这家伙抽着五千美金一支的古巴货，西装扣子却是反着系的。&#34；

徐长胜的战术手电扫过酒柜，突然定格在某瓶山崎威士忌的瓶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