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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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高主任笑眯眯地把我叫过去，说：“今晚和张老头的约会定了，你可以提前溜号。”得了这个好消息，我乐得提前回家，想着晚上值班也能轻松些。不曾想，刚到家没一会儿，阿婆带着儿媳妇就登门拜访了。

阿婆一进门，就抱怨起来：“哎，自从上次招鬼后，我就没再来过，今天忽然想起，就过来看看。”她四周环顾，眼神里透着点调皮，“瞧瞧，你这屋子，比上次整洁多了。”我听了，心里暗笑，阿婆这话里有话啊，不过是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阿婆向来直爽，她的话里藏不住事儿。她儿媳在一旁笑盈盈的，两人一起来，阿婆虽然年纪大了，但精气神儿十足，看来今天这事儿，还挺有趣。

阿婆话音刚落，又巧妙地添了句：“哎呀，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要是啥事儿都那么容易解决，这世上哪还有那么多烦恼？干净是暂时的，脏了才是常态。”

我愣了愣，阿婆这番话我也就明白了那么一半，让她再说明白点，阿婆却只是摇头，一连串的“说不得”，似乎在说，天机不可泄露，能懂就懂，不懂也罢。

阿婆此次造访，目的是为了寻找苦师傅。她提到，苦师傅家里那档子事儿已经摆平，可苦师傅本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问我是否知道苦师傅的下落，好方便她下一步行动。说来也巧，我刚收到短信，阿婆就出现了，一切都像是她提前安排好的一般，真是神奇。

我心中回荡着郭君的话，他总说查案就是寻巧合，巧合之后必有线头。我盯着阿婆，话到嘴边又咽下，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阿婆倒是一脸淡然，轻描淡写地说：“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一问。人跟人嘛，处久了，总有点儿感应。”她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一个小纸人，叮嘱我贴在沙发后的窗户上，免得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

阿婆聊了会儿家常，那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邻里的趣事。她起身时，还乐呵呵地说：“人老了，就是有些小习惯，小伙子你就多担待啦。”她这说话技巧真是了得，把本该毛骨悚然的事说得云淡风轻。

送走阿婆，我赶紧把小纸人贴上窗户，心里默念：这下子，总该清静了吧，别再有什么窥视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