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脉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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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知重新聚合时，沈清欢发现自己跪在青石佛堂。檀香混着血腥味刺鼻，面前跌碎的鎏金佛像心口插着焚心剑，剑柄缠着半卷染血的《楞严经》。禅院外的喊杀声忽远忽近，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粗布僧衣，手腕的龙纹变成了\"卍\"字烙痕。

\"师太！叛军攻破山门了！\"小沙弥撞进佛堂，僧袍下露出机械关节。他递来的铜镜映出沈清欢此刻的面容——竟是老去的林九歌，左颊刀疤与民国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禅院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埋藏的青铜齿轮组。沈清欢的\"卍\"字烙痕与齿轮产生共鸣，佛堂地砖翻转成星轨仪。当仪盘指向角宿方位时，墙面的《佛祖说法图》突然活化，讲经的佛陀撕下面皮，露出楚明的机械佛首。

\"第十万次轮回，你终于走到这里。\"佛首的电子眼流转着各时空惨状，\"xS-00的基因样本已经足够完善。\"他手中莲台开启，里面蜷缩着与婴孩完全相同的胚胎。

沈清欢的僧衣无风自动，前世的记忆如开闸洪水：原来每次轮回都在为龙脉提供基因样本，所有惨剧都是楚明设计的培养程序。她握住焚心剑的瞬间，禅院外的喊杀声骤然清晰——那些所谓叛军，全是xS系列仿生人！

机械佛陀突然暴起，佛掌拍碎星轨仪。沈清欢踏着《楞严经》的碎片腾挪，发现经文空白处写满小楷：永昌三年，青鸾衔玉至骊山；天启五年，九歌绘星图于沪上；共和纪元，楚明启量子佛国...这些竟是她轮回十万次的大事记。

小沙弥突然自爆，飞溅的齿轮在佛堂拼成青铜巨门微缩模型。沈清欢的\"卍\"字烙痕渗出鎏金血液，滴在模型上激活了机关。门内伸出纳米触须，缠住她的瞬间传输来海量数据——门后竟是所有时空的归墟之地，漂浮着亿万沈清欢的残躯。

\"欢迎回家。\"楚明的机械佛首融入巨门，\"现在，该让母体苏醒了。\"亿万残躯突然睁眼，她们的瞳孔串联成量子神经网络，最终汇聚到胚胎身上。沈清欢的焚心剑突然调转剑尖，不受控地刺向自己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佛堂外的xS仿生人军团突然倒戈。她们撕开仿生皮肤，露出体内刻满梵文的鎏金骨架。为首的仿生人掀开头盖骨，里面跳动着罗布泊科考队的辐射计数器：\"用这个...逆转神经元...\"

沈清欢捏碎计数器，伽马射线洞穿青铜巨门。母体胚胎发出刺耳啼哭，量子佛国开始崩塌。她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一片玉扣残片，上面沾着民国时期的茶渍。当残片嵌入焚心剑柄时，整把剑化作数据流，在她识海中重组成初代国师的记忆：

永昌元年血祭现场，真正的沈清欢将双生子调包后，用玉扣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她的血渗入地脉时，楚明在旁记录下首个基因样本...

时空在此刻收束。沈清欢在禅院废墟中睁开眼，掌心握着半枚带弹孔的玉扣。禅院外的古战场上，穿纳米服的xS-12正在与机械佛陀厮杀，他的战术目镜反射着星空——那里有颗新生的量子黑洞正在扩张。

终章预告：

新生黑洞的视界表面，浮现出青铜巨门最初的铸造场景：初代沈清欢将玉扣刺入楚明眉心，两人的血在祭坛上拼出龙脉星图。而在现代实验室的废墟中，太空棺椁突然立起，插在心口的焚心剑正在吸收整个2049年的时空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