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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音在台下看着,不禁由衷地赞叹:“这胡小姐如此落落大方,自信满满,一点也不怯场,当真令人钦佩。”
站在三个姑娘身后的张旻翊、林宇轩和慕弋生听到这话。
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林宇轩压低声音说:“这胡小姐固然优秀,可在我心中,小荷的灵动活泼才是独一无二的。”
张旻翊轻轻点头:“馨儿的温柔善良亦是无人能及。”
慕弋生则微笑着看向安音:“音儿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懂我之人,她的才情与气质,旁人难望其项背。”
胡婼妤介绍之后,台下众人虽皆出身富贵,心中对入赘一事本有抵触。
可此时却都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纷纷争先恐后上台表演,试图博得美人青睐。
几人表演下来,胡婼妤皆不满意。
这时,一位满脸大胡子的男子孙齐大步流星地走上台来。
他先是爽朗一笑,抱拳道:“在下孙齐,乃本地一猎户,虽身着粗布衣衫,却心怀壮志。
自幼勤习文武,平日里以山林为伴,与野兽周旋,练就了一身豪爽之气。
这满脸胡子,便是我在山林中闯荡的见证,虽显粗犷,却也不失男儿本色。”
言罢,目光坦荡地望向胡婼妤。
胡婼妤见他这般模样,又听闻他的自我介绍。
心中对其已有了初步评判。
只是觉得这大胡子形象与自己心中所想略有差异,便对胡老爷轻轻摇头。
胡老爷心领神会,赶忙上前一步。
大声说道:“不行不行,我们可不招大胡子做夫婿,你这胡子实在是乱糟糟的,看着就不成样子。”
安荷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来了个大胡子又嫌弃人家。
你们到底要招个什么样的人啊?胡老爷,您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孙齐听了胡老爷的话,却丝毫不恼。
他目光坦然地看着胡婼妤。
吟诗道别:“胡姬有美意,月老系情丝。今日缘未起,且待他时知。愿卿花长好,莫负此良辰。”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吟诗时语调抑扬顿挫,洒脱又带着一丝幽默。
胡婼妤听到他的道别诗,心中微微一动。
觉得此人虽外貌不羁,却有着别样的风趣与才情。
就在孙齐转身欲走之际。
胡婼妤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孙公子,请留步。”
然后快步走到胡老爷身边。
劝说道:“父亲,您既然把这招亲之事交给了月老,就应当遵守诺言,不可言而无信。
孙公子刚才的道别诗,风趣可喜,女儿觉得他甚是有趣。”
然而胡老爷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又继续追问道:“你可有房产?可有田地?我家女儿可不能嫁过去受苦。”
孙齐不卑不亢地回答:“胡老爷,这房产田地你们家应有尽有,我虽不富足,但也志不在此。
况且我已中了举人,文举武举各一个,并非碌碌无为之辈。”
安馨忍不住上前一步,理论道:“胡老爷,您怎能如此瞧不起大胡子呢?
这孙公子一表人才,又有才华,胡子不过是外貌特征罢了,怎可因此而否定他人?”
张旻翊也点头附和:“安馨所言极是,以貌取人实不可取,孙公子的才学和风度方才大家都有目共睹。”
林宇轩接着说:“没错,这大胡子反倒让孙公子显得更加豪迈不羁,说不定日后能成就一番大业。”
安荷在一旁拍手称快:“就是就是,我看这孙公子挺好的,胡老爷您可别错失良婿啊。”
慕弋生则微笑着说:“孙公子的洒脱和才情,与胡小姐倒也相配,或许这就是天赐良缘。”
胡婼妤见父亲仍在犹豫,心中有些着急了。
提高了声音说道:“父亲,不管他有无房产,有无田地,女儿我愿意嫁他。”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鼓掌欢呼起来。
林宇轩率先喊道:“愿孙公子与胡小姐情比金坚,岁月温柔以待!”
安荷也跟着说道:“祝你们的生活如诗如画,和和美美!”
慕弋生双手抱拳,朗声道:“望二位良缘永结,携手共赴锦绣前程!”
张旻翊目光诚挚:“此缘天定,愿往后的日子里,相互扶持,恩爱有加。”
安馨笑着说:“愿孙公子与胡小姐的爱情故事,成为这大广国的一段佳话,流传千古!”
众人开心地漫步在大广国繁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类珍奇异宝、精美服饰琳琅满目。
那热闹非凡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心动不已。
三个姑娘像是脱缰的小鹿,兴奋地左逛逛右逛逛。
一会儿拿起这个瞧瞧。
一会儿又拿起那个把玩。
爱不释手之下便直接拿着东西就走。
心里笃定身后自有她们的夫婿付银子。
逛了许久,众人都有些疲惫了,便走进一家酒楼准备用餐。
刚一坐下,安荷就忍不住率先开启了话匣子。
说起今日胡小姐与大胡子孙齐的事情:“今日那胡小姐的招亲可真是有趣。
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个骄纵的富家千金,挑三拣四,没想到最后竟被孙齐那几句诗给打动了。”
安音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着说:“孙齐确实是个有才华之人,那首道别诗出口成章。
虽满脸大胡子,却透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质,也难怪胡小姐会心动。”
安馨也点头赞同:“是啊,而且他中了文举武举,并非泛泛之辈。
胡老爷过于看重外表和财富,倒是有些世俗了。
不过最后胡小姐能坚持自己的心意,也是极为难得。”
林宇轩笑着接话:“这胡小姐有主见,孙齐有才华,倒也是一段天赐良缘。
我看那孙齐上台时的气势,就知道他绝非池中物,日后定能给胡小姐幸福。”
慕弋生若有所思地说:“今日之事也让我有所感悟,世间姻缘,果然奇妙难测。
有时候,一颗真心与满腹才华,远比财富与外貌更为重要。”
张旻翊微微点头:“的确如此。我们能见证他们这一段佳话,也是一种幸运。
只愿他们日后能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在这大广国书写属于他们的精彩故事。”
林宇轩突然坏笑起来,看着三位姑娘说:“你们今日逛街时可是畅快,拿了东西就走,可把我们当成免费的钱袋子啦。”
安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们是我们的夫婿,为我们付银子那是应该的。
再说了,我们这是在帮你们了解大广国的风土人情,这些物件可都是见证。”
众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酒楼的雅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们在这异国他乡,因他人的故事而有所触动。
也因彼此的陪伴而倍感温暖,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夜晚,华灯初上,众人结束了一天的游玩回到金星满堂酒楼。
三个男人手里提着大小包袱,几乎将他们的视线都遮挡住了。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真真是快拿不动了,差点都看不清前面的路。
好不容易回到各自房间,张旻翊和安馨走进他们的房间,将东西放下后
安馨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可真是收获满满,逛得我脚都酸了。”
张旻翊宠溺地看着她。
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呀,玩得这么尽兴,可累坏我了,不过只要你开心就好。”
林宇轩和安荷那边,一进房间林宇轩就佯装生气地说:“小荷,你今日可把我当苦力使了,我这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安荷笑着依偎过去:“相公,你最强壮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林宇轩无奈地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慕弋生和安音回到房间后,安音有些歉意地说:“弋生,今天让你受累了,我看到那些精美的乐器和曲谱就忍不住想要。”
慕弋生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音儿,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那些曲谱乐器与你相得益彰,能让你欢喜便是值得。”
随后,六人走出房间,来到酒楼后院。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周围静谧而美好。
安荷找了个石凳坐下,兴奋地说:“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杂耍艺人,可太厉害了,那喷火的绝技,我还以为是神仙下凡呢。”
林宇轩在她旁边坐下,笑着说:“那算什么,我看那捏泥人的老师傅才叫绝。
一块泥巴在他手里,三两下就变成了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我都看呆了。”
慕弋生轻轻摇着扇子,说道:“我倒是对那书画摊感兴趣,那些字画虽出自民间艺人之手,却也别有一番韵味,有几幅山水图颇有几分空灵意境。”
安音点头称是:“没错,我也留意到了,其中有一幅描绘溪边小筑的画,笔触细腻,仿佛能让人听到那潺潺的流水声。”
张旻翊看着大家,微笑着说:“今日我们不仅见证了胡小姐的姻缘,还领略了这大广国市井的魅力。
收获颇丰。这一路的经历,让我愈发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和相伴的时光。”
安馨靠在张旻翊肩上,感慨道:“是啊,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故事和风景,只要我们六人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都是美好的回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宁静的后院里。
分享着一天的所见所闻,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
仿佛时间都为他们的情谊而驻足。
六人聊得畅快,带着满心的愉悦回到各自的房间。
张旻翊与安馨刚踏入房门。
张旻翊便眼神一动,趁着安馨转身的瞬间。
他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稳稳地搂住了安馨的小蛮腰。
安馨刚要张口说话,张旻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迅速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随后他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地说道:“这些天来,我们六人总是相伴同行,此刻,终于只剩我们二人世界了。”
说罢,他满含宠溺地刮了刮安馨那小巧的鼻子。
安馨双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中满是羞涩,微微低下头去。
张旻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爱意更甚,缓缓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安馨的身体微微一僵,很快便放松下来。
二人就这样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中,房间里弥漫着幸福与温馨的气息。
林宇轩和安荷这边,安荷一进房间就瘫坐在椅子上。
嘴里嘟囔着:“哎呀,今天这一通逛啊,可把我累坏了,这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说着便轻轻捶打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和小腿。
林宇轩看着她这可爱又略带狼狈的模样。
悄悄咪咪地走到她身后,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安荷正自顾自地抱怨着,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林宇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
正是她白天在街上多看了几眼的。
安荷兴奋地叫了起来:“相公,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林宇轩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中满是欢喜。
趁着安荷兴奋劲正浓,他双手一环,稳稳地抱起安荷。
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深情地吻了上去。
安荷先是一愣,随后也紧紧地搂住林宇轩的脖子,尽情享受这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
慕弋生和安音回到房间后,两人都疲惫地坐在床边。
慕弋生看着安音轻轻揉腿的动作,心中满是心疼。
二话不说便主动伸手为她轻柔地按摩着双腿。
嘴里还念叨着:“音儿,今天走了这么多路,辛苦你了。”
安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伸手帮慕弋生揉腿。
不经意间,两人的手触碰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慕弋生一直以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形象。
此刻心中的情感却如潮水般汹涌,再也抑制不住。
他微微抬起安音的下巴,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安音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
但看着慕弋生那深情炽热的目光。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随后也慢慢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轻轻地回应着慕弋生。
就在大家都沉浸于深情拥吻之中时,林宇轩与安荷那边却状况频出。
林宇轩与安荷正吻得难解难分。
突然,安荷不经意间瞥见林宇轩的肩头似乎有个小黑影在缓缓蠕动。
仔细一瞧,竟是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
安荷瞬间花容失色,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虫子!”
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与甜蜜。
他们的房间一下子热闹得像炸开了锅。
安荷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将那只虫子赶走。
身体也不停地扭动,差点从林宇轩的怀中挣脱出去。
林宇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
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安荷的挣扎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而在隔壁房间的张旻翊与安馨。
原本正沉浸在温馨的氛围里,被这声尖叫猛地打断。
张旻翊微微皱眉,侧耳细听,很快就听出是安荷的声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宠溺地看向安荷他们房间的方向。
轻声对安馨说:“这小两口,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安馨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慕弋生和安音这边同样如此,他们的深情时刻戛然而止。
慕弋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笑意与无奈,他与安音对视一眼。
两人心领神会,也朝着林宇轩房间的方向摇了摇头,随后又相视而笑。
仿佛在为这对活宝的趣事感到好笑又觉得可爱。
众人又在大广国游玩了几日,可这几日下来,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天,六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无奈。
林宇轩率先开口,苦笑着说:“这大广国虽好,可这物价实在是高得离谱。
咱们虽说带了不少银子,可照这花销速度,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咱们还想去更多的地方游历,总不能把银子都耗在这儿吧。”
安荷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相公说得对。
就说这普通的一顿饭,在别的地方能吃上好几天了,再这么下去,咱们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慕弋生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想着在这多感受些时日,这里的文化艺术氛围确实浓郁,只可惜这物价成了最大的阻碍。”
安音也附和道:“没错,我看到那些精美的乐器和曲谱,价格都高得让人望而却步,本想多收集些,也只能作罢。”
张旻翊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等日后准备充足了银子,再来好好领略大广国的魅力。
毕竟咱们的旅程还长,不能因一时贪恋而断了后续的路。”
安馨表示赞同:“阿翊说得有道理。
咱们先去其他地方,积累些财富和阅历,再来此地也不迟。
说不定那时我们对大广国又会有新的认识。”
林宇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那行,就这么定了。
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这大广国,咱们后会有期咯!”
众人纷纷起身,虽然心中对大广国有些不舍。
但也对未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众人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入这片区域。
入目之处尽是一片衰败与困苦之景。
与大广国的金碧辉煌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房屋大多破旧不堪,街道上冷冷清清。
能看到许多面黄肌瘦的百姓。
有些人家显然已饿了许久。
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
此地的男丁大多外出做工。
只留下了众多孤寡老人。
有的是婆媳相依为命。
有的则是妇女独自拉扯着孩子。
安馨的心中满是悲悯,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身上。
老人身形佝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安馨毫不犹豫地从发间取下自己的簪子,走到老人身旁。
轻轻将簪子递过去,说道:“老人家,这点东西您收下,拿去换些吃食吧。”
老人先是一愣,随即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
颤抖着嘴唇说道:“姑娘,这怎么使得,这太贵重了。”
安馨温柔地握住老人的手:“您收下吧,您年纪大了,本应安享晚年,却还要受此困苦,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老人千恩万谢后,安馨才转身与张旻翊等人汇合。
安音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禁感慨道:“这世间真是奇怪,大广国那般富裕奢华。
而这里却如此穷苦艰难,仅仅是不同的地方,差距竟如此之大。”
慕弋生微微皱着眉头,叹道:“贫富不均,实在令人心酸。
在大广国,财富似乎取之不尽,而这里的百姓却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
林宇轩也一脸凝重:“是啊,那些外出做工的男丁,想必也是为了家人能勉强糊口,背井离乡,不知吃了多少苦。”
安荷眼眶微红:“看到这些老人和孩子,我心里好难受。
我们能帮一个是一个,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张旻翊轻轻拍了拍安馨的肩膀:“馨儿做得对。我们虽力量有限,但也不能视而不见。
也许我们可以想想办法,为这里的百姓多做些事情。”
安馨点头道:“阿翊,我也是这么想的。
哪怕只是给他们一些希望也好。
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实际的帮助。
比如联系一些慈善之人或者寻找一些可以改善生计的途径。”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决定在这片穷苦之地暂作停留。
深入了解百姓的生活困境,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
让这片被贫穷笼罩的土地能多一些温暖与希望。
众人在这穷困之地四处寻觅,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家客栈。
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座破庙。
众人走进破庙,寻了个相对合适的位置。
可这庙宇实在是破败得厉害。
比他们以往见过的普通客栈不知要差上多少倍。
不过,他们虽出身富贵。
有着大原靖安王、一等男爵、书香世家且良田千顷的尊贵身份,以及三位公主的高贵地位,但众人都不是矫情之人。
大家纷纷从马车上取下被褥,开始动手铺起来。
只是,平日里养尊处优,这铺被褥的活计实在是不熟练。
被褥铺得歪歪斜斜,但也都尽力而为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其模样甚是吓人,三个女子顿时花容失色。
几乎是瞬间,三个男人反应过来,迅速将三个女子挡在身后。
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人以同样怪异的样子冲了出来。
嘴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学着鬼的模样,试图吓唬众人。
张旻翊眉头一皱,迅速点燃了一支蜡烛,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与正气。
大声说道:“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连鬼都敢来欺负我们?”
说罢,他毫不畏惧地大步向前走去。
走近了些,借着烛光,这才看清这些人的模样。
原来他们都是贫苦的百姓,其中还有一些乞丐。
这些人见张旻翊靠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张旻翊放缓了语气问道:“你们为何要扮鬼吓唬我们?”
其中一个老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我们没有本事像其他男人一样去做工。
又没个安身之所,这破庙本就是我们勉强遮风挡雨的地方。
看到你们来,生怕被赶走,才出此下策,想吓走你们。”
安馨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责备,只有满满的怜惜。
她轻轻走上前,仔细查看这些人的身体状况,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竟都带着伤。
安馨转身就朝张旻翊的包袱走去,想要拿药。
张旻翊见状,赶忙跟了过去。
在安馨身旁轻声说道:“馨儿,这药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咱们这一路还长,不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事情,你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受伤或者生病呢?
你忘了你上次为我挡刀,那一幕至今还刻在我心里,我真的害怕再失去你。”
安馨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直视着张旻翊的眼睛,她轻轻握住张旻翊的手
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轻声说道:“阿翊,你且放宽心。
我深知你对我的关爱与担忧,可你也应明白我的决心。
这些人此刻正深陷困境,他们饱受苦难与伤痛的折磨。
若我们对他们的遭遇视而不见,那与这冷漠世间的无情之人又有何异?
我虽为女子,但亦有自己的担当与判断。
我会谨慎行事,保护好自己,绝不让你为我过度操劳。
你曾见我在过往诸多艰难险阻中安然度过,此次亦不会例外。
我们既有能力施援,便不应退缩。
莫要让你的担忧束缚了我们助人的善念,让我们携手为这些可怜之人点亮一丝希望之光,可好?”
张旻翊看着安馨坚定的眼神,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深深为她的大义所震撼与打动。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安馨,仿佛此刻才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子。
在他眼中,安馨平日里虽有柔弱之态,常需自己护于身后。
但此刻她所展现出的勇敢与善良。
却似熠熠生辉的骄阳,光芒万丈且炽热浓烈。
他不禁暗自思忖,自己何其有幸,能得这般女子相伴。
她那看似弱小的身躯之下,竟藏着如此浩瀚如海的悲悯之心与坚毅之魂。
相较之下,自己方才的犹豫与担忧显得如此狭隘小气。
她的这份无私与果敢,已远超寻常女子,足以令世间众多男儿汗颜。
思及此处,他心中满是敬佩与愧疚。
缓缓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安馨的做法。
眼神中亦多了几分对她更深层次的敬重与爱意。
安馨拿着药,又回到那些伤者身边。
开始轻声地、细心地为他们包扎伤口。
林宇轩和慕弋生走过来,拍了拍张旻翊的肩膀。
林宇轩率先开口说道:“旻翊,别愁眉苦脸啦,安馨有这份善心,咱们自然是要全力支持。
你看这些百姓,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生活的苦难在他们身上刻下了太深的痕迹。
咱们多帮一人,这世间便多一份温暖。”
慕弋生紧接着点头称是:“没错,安馨此举,如同寒夜中的烛火,咱们身为男儿,更不能退缩。
或许我们的力量有限,不能彻底改变他们的困境,但哪怕只是缓解片刻的痛苦,也是善莫大焉。”
张旻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担心后续的行程。
又怕她会因此遭遇危险,可她的决心让我明白,有些事我们必须去做。”
林宇轩笑道:“张旻翊,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定会护得大家周全。
这一路的冒险,本就充满未知,而此刻帮助这些百姓,也是我们旅程中的一抹亮色。”
慕弋生也道:“是啊,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而且,我们的善举说不定会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
而后,他们一同加入到安馨的行列中。
而安音和安荷,早已在一旁帮着那些伤者整理衣物,安抚他们的情绪了。
安音一边轻柔地为伤者擦拭伤口周围的污渍。
一边说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应该相互扶持。
生活对他们如此残忍,我们的援手或许能成为他们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安荷则手脚麻利地帮伤者整理着破旧的衣衫。
接口道:“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度过难关的。
你看这些伤者,他们眼中虽有困苦。
但也藏着对生活的一丝希望,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林宇轩一边为伤者上药,一边又说道:“这世间的贫富差距实在太大,大广国的奢华与这里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虽无法改变整个世界,但能在这小小的角落,播撒下善意的种子。”
慕弋生附和道:“日后若有机会,我们还应多关注这些贫苦之地,尽我们所能。
带动更多的人来帮助他们,让公平与善良在更多地方生根发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破庙之中。
用行动和言语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小小的破庙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温情与希望的气息。
这一晚,他们互相依偎而眠。
尽管身处破旧的庙宇,地上仅有简单铺就的被褥。
是日间的善举让内心格外安宁,众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破庙的缝隙洒在众人身上。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帮助那些乞丐和贫苦百姓。
慕弋生目光坚定而诚恳地说道:“我们虽有怜悯之心,可若只是一味地给予物质援助,终非长久之计。
我们必须教会他们赖以生存的手艺,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只有让他们自身拥有创造价值、获取财富的能力,才能真正从根源上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使他们彻底摆脱贫困的泥沼。”
张旻翊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接话:“弋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地方贫瘠,资源匮乏,我们需得仔细考量。
究竟何种手艺适合在此处传授,既能因地制宜,又能有较好的收益前景。”
林宇轩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可以先从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计入手,比如编织竹篮、制作简易的木工制品。
此地周边虽不富庶,但竹子与木材尚算常见,若能将这些原材料加工成实用的物件售卖,或许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且逐渐积累起财富。”
安音在一旁轻声说道:“我也赞同。
而且我们还可以教妇女们一些针线刺绣的手艺,将绣品卖给过往的商旅,也能为家中增添一份收入。
只是这刺绣工艺较为精细,需要些耐心与时间去教导。”
安荷眼睛一亮,积极响应道:“那我们可以分工合作呀!
男人们负责教授竹篮编织与木工,我们女子就专注于针线刺绣。
这样效率也能高些,能尽快让他们掌握技巧。”
安馨也点头称是:“不仅如此,我们还得考虑销路问题。
或许可以在周边城镇联系一些商家,与他们达成合作意向。
定期收购这些百姓制作的手工艺品,如此方能确保他们的心血不会付诸东流,真正实现自给自足。”
张旻翊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决心与希望:“好,既然大家都已达成共识,那便说干就干。
我们即刻着手准备,先去收集一些原材料,再制定详细的教学计划。
争取早日让这些百姓凭借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响应,眼神中闪烁着热情与坚定的光芒。
在这破败的庙宇之中,一场改变贫苦命运的行动悄然拉开帷幕。
众人齐心协力,将当地的百姓和乞丐们召集起来。
男人们带着一部分人去筹备竹篮。
编织与木工活计所需的场地与工具,很快便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三个女子则引领着妇人们,围坐在一起,耐心地教她们针线刺绣的手艺。
安馨手法娴熟地示范着针法,温柔地讲解着每一个步骤。
妇人们认真聆听,眼神中逐渐燃起对新生活的希望。
时光在忙碌与充实中匆匆流逝,百姓们的技艺日益精进。
张旻翊看着他们努力的成果,心中满是欣慰与感慨。
尤其是看到安馨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
不辞辛劳地教导,耐心细致地答疑解惑。
她的善良、坚韧与担当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张旻翊对她的敬佩之情愈发浓烈。
在他心中,安馨已不仅仅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女子。
更是一个值得他由衷尊重、并肩同行的伴侣。
每一个安馨专注于帮助他人的瞬间。
都如同璀璨星辰,镶嵌在他的心底。
让他对她的爱意在敬重与钦佩中不断升华。
在众人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后。
这天,大家告别了这片他们付出心血与汗水的地方,继续踏上旅程。
他们来到了一处名为万州的地方。
入住在一家名叫七福客栈的地方。
万州风光旖旎,客栈附近有一湖泊,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张旻翊偶然发现这个湖泊后,心中一动,便单独叫了安馨过来。
两人漫步至湖边,微风轻拂,安馨的发丝随风飘动。
张旻翊停下脚步,转身深情地看着安馨。
开口说道:“馨儿,这段日子以来,我看到了你太多的闪光点。
在帮助那些贫苦之人时,你的善良与大义如同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
你不仅有一颗悲悯之心,更有聪慧的头脑和坚韧的毅力,将大家凝聚在一起,为那些百姓带去了希望与改变。
我对你的钦佩,已难以用言语形容。
你让我明白,真正的爱,不仅仅是保护,更是尊重与欣赏。
我很庆幸,能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与你携手同行。”
安馨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幸福的光芒。
轻声回应道:“阿翊,其实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看到了你的担当与支持,是我们共同的努力,才让一切变得美好。
我也同样感激命运,让你陪伴在我身边,给予我力量与勇气。”
两人静静地站在湖边,湖光山色映衬着他们的身影。
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而他们之间的情感,也在这一刻愈发深沉与醇厚。
张旻翊轻轻刮了一下安馨的鼻子。
带着些许宠溺与戏谑说道:“你呀,那日在破庙中那般果敢。
我还真怕你一股脑儿地把自己累坏了,也不晓得顾惜自己几分。”
安馨不服气地嘟起嘴,反驳道:“我哪有不顾惜自己,我心里自是有数的。
倒是你,站在一旁愁眉苦脸,好似天要塌了一般,我看你才是需要人多操心呢。”
张旻翊故作委屈:“我那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倒好,反过来数落我。”
安馨双手叉腰:“哼,谁让你那般小瞧我。
我虽为女子,可也不是柔弱不堪、毫无主见之人。”
张旻翊笑着将安馨拥入怀中:“好好好,是我错了,我的馨儿巾帼不让须眉。
我以后定是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不过你也得允我在旁好好守护着你。”
安馨靠在他怀中,轻声笑道:“这还差不多,若你再这般婆婆妈妈,我可真要恼了。”
张旻翊与安馨在湖边相依相偎,尽管嘴上还在互相逗趣。
可那言语间的亲昵与温情却如春日暖阳,将彼此紧紧包裹。
张旻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看着安馨佯装生气的模样。
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我家这小娘子,发起威来还真有几分气势。
我可得小心伺候着,不然哪日被你扫地出门都未可知。”
安馨嗔怪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若是敢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不过,你若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也会对你百般温柔。”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随后一同将目光投向眼前那片美丽的湖泊。
湖水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层层涟漪。
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与岸边的景色,如梦如幻。
此时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有旅途的疲惫,没有外界的纷扰。
只有彼此的陪伴和这一片宁静而美好的湖光山色。
张旻翊轻轻握住安馨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柔声道:“馨儿,愿此后的每一处风景。
都能与你这般共赏,岁月悠悠,唯你相伴,方觉此生无憾。”
安馨微微转头,眼中满是深情与感动,“阿翊,有你在旁,哪怕是荒郊野岭,亦是人间仙境。”
张旻翊突然眸光一闪,狡黠之色顿生,坏心思涌上心头。
他大步流星迈向湖边,弯腰掬起一捧水,朝着安馨奋力泼去。
水花在空中四散飞溅,如珠玉落盘,颗颗晶莹。
安馨见水来袭,岂肯示弱,柳眉一挑,莲步轻移至湖边,素手快速抄起湖水,玉臂轻挥,反击回去。
一时间,湖边水花乱舞,二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其中。
他们在湖边你追我赶,打打闹闹。
偶尔对视,情意绵绵,眼中唯有彼此,仿佛世间纷扰皆与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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