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你原本打算次日便前往秦国的征程。

然而，林肃却说：“你明天能帮我分析一下那些贼人的去向吗？”。

你略作思忖，即便行程稍迟几日前往秦国，想来也无大碍。于是，你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因你此刻已不在赵国皇宫居住，因此也自由了些。

你告诉随行的护卫和姜木俊，因为自己还有事务要处理，因此并不急着前往秦国，大家也可趁此机会在赵国都城游览一番。

安排好后，你回到客栈，你将叶轻送来的情报笺缓缓打开。微黄的纸张展开，映入眼帘的是来自澜州的情报。笺上，澜州据点的郭管家详细写道：近日，澜州城中不断有士兵列队出城，那场面颇为壮观。按常理，澜州城作为镇守南方、抵御百越部落的关键重镇，若要进行士兵换防，理应前往南部与百越常年交战的城镇。可奇怪的是，此次这些士兵却径直朝着北方行进。

你不禁拧紧了眉头，陷入深深的思索。宋仪，那位镇守澜州城的将军，向来行事稳重，若他调动兵力，必定是奉了赵武皇帝的命令。可是，北部究竟有哪些地方会突然需要用兵呢？你绞尽脑汁，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赵国的地理与军事布局，思来想去，向北调动，大概率会前往两个地方。

一个便是儒州，它与秦国接壤，边境线绵延。秦国向来野心勃勃，边境之处时常暗流涌动。另一个则是淼州，与楚国相邻。

你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楚国这几年一直致力于与赵国交好，两国互通往来，商贸繁荣。你方才代表楚国访问完赵国，期间宾主尽欢，气氛融洽。赵国怎会在此时做出如此举动？

回首楚国这几年的对外政策，一直秉持着遇衅则避、逢争便让的原则，常忍辱而吞声，屡退舍以求安。楚国泽州那些与赵国有争议的领土一事中，为了避免冲突升级，维护两国和平，最终都划分给了赵国。如此一来，赵国实在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东进楚国。

那么，难道是赵国打算北伐秦国？这几年间，你凭借瞳的广泛的情报网络，搜集了不少关于赵、秦两国不和的情报。其中包括赵国毅然拒绝了秦国的合亲邀请；还有疑似赵国人假扮成匪贼，在灵州一带公然拦路抢劫秦国商贾；甚至有秦国勾结赵国官员，向秦国传递赵国情报的隐秘之事；以及在北风牧场，秦国安插在林燮府上的马场管家，暗中为秦国调度战马，这一系列事件，都表明赵、秦两国关系已然紧张到一触即发的程度。

如此综合看来，秦国似乎更有可能成为赵国此次军事行动的目标。事态紧急，容不得丝毫耽搁。你立刻招来叶轻，神色严肃地吩咐道：“叶轻，你明日一早便快马加鞭，将此情况回禀父皇。不论赵国究竟有何谋划，楚国都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可掉以轻心。”叶轻领命而去，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楚国能安然度过此次可能到来的危机。

在众多情报笺中，另外一份颇具价值的出自旗管家之手。旗管家在情报中提到，赵国的吏部侍郎凌岳，曾在自家府邸中秘密会见一个陌生人。据内探描述，此人举止间似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会见结束后，此人匆匆出府，径直朝着秦国方向出城而去。旗管家依据种种蛛丝马迹判断，凌岳恐怕正在与秦国的某些势力做着某种的交易。

时光悄然流转，次日午时。你与林肃相约在都城的一家茶馆相见。茶馆内，茶香袅袅，人群熙攘，却又透着一股独特的喧嚣中的宁静。

林肃率先开口，神色中带着几分期待，问道：“以你之见，这些贼人会跑向哪里？”话音刚落，你的脑海中瞬间如放映画卷般迅速闪过此地的地势图。山川、道路、城镇的分布，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你略作思索后说道：“赵国都城隶属正州，昨夜我们是在都城东面通往儒州的路上发现的贼人老巢。那时，都城大门已经关闭。他们只能前往儒州方向逃窜。对了，此次失踪的百姓有多少人？”你看向林肃。

林肃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大约二十人左右。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之前已经成功救回来几人。”

你轻轻点头，分析道：“这么多百姓，若他们还在世，行动必定受限，应该没办法走远。我们不妨从前往儒州的村落展开搜查，说不定能发现些许线索。”

你此时问道：“你为何对此案如此上心？按理说，这些案子应该由当都府衙来办理。”

林肃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我的妹妹也被这伙贼人掳走了。”

你微微一愣，诧异道：“妹妹？”

林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妹妹两年前突然不见了，后来官府张贴了画像，四处寻找，可这么久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踪迹。那天，我碰巧遇到一个长得很像我妹妹的人，结果我追上去，就碰到了那伙飞贼。”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官差服的人急匆匆地赶到，脚步略显慌乱，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也不顾你和林肃在场，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饮而尽，仿佛渴极了一般。

你心中有些诧异，正想开口询问一番：“这位仁兄……”

那人却抢先对着林肃说道：“林大小姐，你找的这什么地方，也太难找了，我绕着千愿楼走了好几圈才找到。”

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千愿楼那古朴的建筑赫然矗立在对面，清晰可见。你不禁说道：“千愿楼不就在对面吗？”

“所以呀，你说这地方难找不？”那官差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林肃见状，赶忙介绍道：“这位是都城衙门的捕快，孟开。府衙的张大人委托他来办理此案，所以我今天特意邀请他也一起过来。”

孟开爽朗地笑了笑，问道：“所以呢，你们聊到哪里了，需要我帮什么？”

你微微仰起头，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孟开。只见他身形挺拔，身姿矫健，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发尾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显得格外精神抖擞。身着官差们最为常见的制服，那靛蓝色的布料虽不算华丽，衣角处还带着一丝褶皱。他的右手稳稳握着那把办案用的宝刀，刀身狭长而锋利。他白皙的脸庞透着健康的红晕，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两道剑眉微微上扬，犹如出鞘的利剑。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纯净得没有丝毫杂质，眼神中满是纯真，宛如未经世事的少年，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善意。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心机与算计，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他是个单纯质朴、心地善良的人。

你回过神来，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们已经缩小了贼人可能逃窜的位置范围，应该就是在从都城前往儒州的路上的村落。他们掳走了这么多百姓，行动必定受到限制，走不快的。”

孟开神色凝重，微微皱眉说道：“很多百姓可能已经遭到毒手了。毕竟这案子已经发生了近一年左右，前前后后总共二十个百姓失踪，其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子。衙门为了侦破此案，花了大力气，可至今也没能抓到这伙狡猾的贼人。他们的武功高强，行事极为谨慎，而且警觉性极高。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暗中逃离。恐怕我们一进村搜查，他们就会察觉到危险，转而寻找其他的路逃走。”

你听闻此言，看向孟开，问道：“孟捕头武功怎么样？”

孟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着说道：“你说我吗，我可不是捕头啦，捕头受伤了，所以我暂时顶替他罢了，武功也就勉勉强强吧。”

林肃在一旁补充道：“他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你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扮成进村采买的采办。就我们三个人，动静较小，应该不会打草惊蛇。我们以购买家禽、谷物的理由接近村民，趁机向他们打听一番情况，说不定能获取关键线索。”

此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赵简，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他向前跨出一步，对你说道：“少主，恐怕，此事我也需参与其中，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赵简跟随你已久，早将保护你的安危视为自己的首要使命，此刻听闻你要深入可能潜藏危险的村落，怎能放心得下。

你微微转头，缓缓说道：“赵大哥，此次行动情况特殊，人越多越容易引起怀疑。况且我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进入村子，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而且，就算真遇到什么状况，这不还有林肃和孟开两位高手在身边保护我吗？昨天林肃的功夫你不也亲眼看到了，她的实力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