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孺子生来爱读书 少年偶得离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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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将晚，伙伴们都散了，各回各家，谁也没注意程启琨，以为他已经回家了呢。已经天黑了，程启琨还没回家，妈妈爸爸哥哥姐姐四处找他也找不到，大家都很着急。

再说程启琨很快进入了梦乡……他隐隐约约来到一个地方，是一座很高很美丽的大青山，山上有很多树木花草，郁郁葱葱，鸟语蝉鸣，还有小溪流水，景色好不迷人！程启琨和几个小伙伴一起上山玩耍，五个人只有他一个男孩，四个女孩都比他小，程启琨觉得自己是她们的大哥，边走边照看着她们，一边玩儿一边给她们讲故事。他们顺着羊肠小道往山上走，不知怎的，走着走着他们的个头越来越高，很快长成了二十几岁的青年，程启琨都有了小胡子，说话的语声也变粗了，四个女孩见程启琨长得帅气又和善，对她们还很体贴，都争着和他亲近。

他们几个又累又渴，就一起去小溪旁捧水喝，这一喝水不要紧，程启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毛绒绒的，往清澈的溪水里一看自己竟变成了一条人面狗头狗身的黄狗，看看身边的女孩也都变了：她们分别变成了一头小猪、一条小青蛇、一头小黄牛和一只小白兔，每个人的头和身子都是动物，只有脸面没变，能清晰地认出是谁，奇怪的是大家并未觉得异样和害怕，都很自然的，继续一起说话一起玩儿。一开始小猪紧跟在黄狗身边，他俩手拉手开心地聊着天，忽然，树林里出来一个人面猪身的男青年，带着小猪一起走了。这时，小黄牛就过来跟黄狗玩，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黄狗和伙伴们玩耍，不时地向黄狗暗送秋波，还给黄狗摘野果子吃，黄狗觉得小白兔心地善良可人。大家正在一起玩的时候，蓦然狂风骤起，阴云密布，只见那条小青蛇紧紧缠住黄狗一跃而起，小黄牛和小白兔眼睁睁看着小青蛇带着黄狗一起飞走了。黄狗被小青蛇弄得迷失了方向，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黄狗辛辛苦苦搭建了一个蜗居，他俩就在这里成亲了，她很爱他，他也爱她，他们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可是好景不长，她有了新的相好，对他如同陌路，甚至动辄打骂，他整日心情郁闷，想离开她，可是她道行高，他逃脱不出她的掌控。

一天，他独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叹息，不一会儿打了个盹儿，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神仙手拿拂尘从天而降，飘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头亲切地说：“从这里往西偏南方向几百里有一个美丽的明珠湖，那里有神仙教你治病救人的本事，你何不速去？”他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可很快又满脸愁容地向老神仙倾诉苦闷：“我很想去，可惜我脱不开小青蛇的魔掌，请老神仙为我指点迷津。”老神仙把拂尘向西偏南方向一指笑道：“拂尘所指，已为你打开一条光明之路，即刻去吧！”说罢，一眨眼老神仙就不见了。一阵风吹醒了他的梦，他想了想，既然梦中老神仙给他打开了一条光明之路，料定无问题，想罢，他便沿着那老神仙指引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明珠湖。啊！湖面好大好美！湖水清澈，风光无限，景色秀美，令人心旷神怡，有人在游泳戏水，也有人在划船游荡。他看见湖里有很多盛开的荷花，异常美丽，有好几种颜色，他发现一朵最大、开的最艳丽的红色荷花，按捺不住对美的向往，便跳进湖里向那朵大荷花游去。可到了跟前时，那朵大荷花突然变成了一只可爱的人面小老鼠，小老鼠伏在荷叶上用温存的眼光笑眯眯的看着黄狗，还抬起小手向他打招呼：“你好帅呀！”说话的声音温柔可人，非常好听！他刚要问她：“你本是一朵美丽的荷花怎么变成了小老鼠？”话还没出口，一阵风吹过，小老鼠又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花仙子，亭亭玉立在荷叶之上，脉脉含情地望着他，他也深情地看着她，他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你真美！”他俩只顾搭讪，结果她一不小心从荷叶上掉到了水里，眼看着沉下去没影了，他奋不顾身一个猛子扎下去把她救了上来，背到了岸上。她非常感激他，很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还亲了他一口，他有点紧张，感觉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他开心的跟她聊起来，不知聊了多久，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受白胡子老神仙指引来学治病救人本事的，来了许久了也不见有神仙出现，不会就是这位荷花仙子吧？于是便向她说了自己是受白胡子老神仙指点来这里的，没想到她和他一样，也是受那个白胡子老神仙指引来学治病救人本事的，正当他俩疑惑不解时，那位白胡子老神仙飘飘忽忽来到他俩跟前，只听他用铜钟一样的声音说道：“你们俩终于来了！刚才“英雄救美”那一幕我都看到了，很感动啊！说明你俩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怀有仁爱之心，是治病救人的可造之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请你俩附耳过来。”他俩一起来到老神仙身边，向老神仙深施一礼，聆听老神仙指教，老神仙也不客气，受了他俩的拜礼后，低声面授了治病救人的秘诀，说罢老神仙又飘然而去，他俩望着老神仙背影再次作揖拜谢。

到了要分别的时刻，她要跟着他走，趴在他的背上不肯下来，可他知道自己怎么配得上她呢？况且他还没有脱离小青蛇的掌控，不是自由之身，那小青蛇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不能让可爱的荷花仙子受委屈，于是，他们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家了。回家？他边走边想：哪里是自己的家呢？和小青蛇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他再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话说黄狗得到了老神仙的传授，不只是学会了治病救人的本事，更觉心明眼亮，精神百倍，反应敏捷，身轻如燕，步履若飞，很快就到家了。

再说小青蛇好几日不见黄狗，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去找他，因为她心里已经没有他了，他不在她正好可以为所欲为，天天和那个相好一起鬼混，今天黄狗突然回家，正撞见他俩疯狂地亲热，原来小青蛇的相好是一条人面蛇，只见他浓眉大眼，还戴着眼镜，黄狗愤怒异常，不顾一切地猛扑过去咬他，小青蛇跳起来拦住黄狗，掩护着那个相好，那个相好趁机溜了，此时的黄狗不再像从前那样任小青蛇摆布了，在明珠湖经老神仙点拨也有了些法力，他终于把小青蛇制服了！她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本事，她向他低头了，请求他原谅她，他不理睬她，悻悻地离开了她。

他终于获得了自由！一个人漫无目的信步徘徊，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大青山，蹲在小溪边暗自垂泪，感到无比的孤独寂寞。这时，有一双温柔的小手为他拭去眼泪，他惊回首发现原来是当初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啊！她一直在这里默默地等他呢，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她的温存和善良，使他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抚慰。看看日头已经西沉，他高兴地背起小白兔：“走！我们回家！”正说着“回家”，就听见有人喊：“小琨头——回家了——小琨头——回家了——”是妈妈召唤的声音！妈妈向来都习惯喊他的乳名，程启琨被妈妈唤醒，一看眼前漆黑一片，知道天已经黑了，对！是该回家了！于是一个翻身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答应着：“哎——妈妈——我在这儿呢——”

晚饭后，程启琨躺在炕上，大睁着两眼盯着窗户睡不着，一来他因为下午在防空洞里已经睡了一觉，现在没有困意；二来他在反复回想着在防空洞里做的梦，梦中的情景他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梦中套梦，可是他摸不着头脑，太不着边际，很是离奇，甚至有点荒诞，难道有啥预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样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到底还是孩子，梦中好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搞明白的，因为小孩子都喜欢神话故事，他以为这个梦就是一个神话故事，他还添油加醋地给小伙伴们当神话故事讲过。后来他长大些了，没事的时候还经常想起这个梦，但仍然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想弄明白，他这人爱较真儿，好钻牛角尖儿，记性又好，再加上今天想明天想的，使得这个梦里的每个细节一直都记得很清晰。直至到了中年，经历了一次婚变，偶遇一位看相算卦的先生聊起了这个梦，才豁然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