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重返校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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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够格兰特收拾他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则带他去维多利亚车站的一间小咖啡馆吃了顿早餐。

“你们这是想把我喂胖啊。”格兰特一边狼吞虎咽着他的第二个培根三明治，一边对莱姆斯说。

“没门儿。”莱姆斯说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肋骨。

小天狼星整个早上都很安静——不过他一向在没睡好的情况下就精神不济。他只是看起来有点皱巴巴的，头发比平时少了几分光泽，眼神有点迷蒙。莱姆斯看得出，他依然对麻瓜伦敦的街景和声音充满好奇——当然，这没法跟格兰特解释。

格兰特看小天狼星的眼神也带着类似的戒备。他为昨晚的行为道了歉，试图解释说他俩正好撞上他“倒霉透顶的一晚”。在小天狼星面前，他显得更温顺，没那么痞气——也许是把他当成了社会地位更高的人，因此隐隐觉得有些危险。莱姆斯清楚地记得，波特和布莱克当初对他来说也曾是多么格格不入的存在。

“你俩也得赶火车吧？”格兰特说着，目光在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之间来回扫视。

“嗯，但时间还够。”莱姆斯说。“给，这个你拿着……”他递给格兰特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波特家的地址，“我不在学校时就住这儿。等你安顿好了，给我写封信？寄张明信片也行？说定了。”

“行，好吧。”格兰特点点头，把纸条收好，“先说好，我字写得跟狗爬似的，拼写也烂得要命。”

“我不在乎那个。我只是想知道下次该去哪儿找你。你需要邮票吗？我该买点邮票的……”

“邮票我能搞到。”格兰特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真的。”

他们在月台上再次拥抱。格兰特和小天狼星握了握手，这举动有点怪，但显得挺有礼貌。

“我会去看你的，也许圣诞节，或者明年夏天。”莱姆斯说。

“我他妈还真信你——甩不掉你了是吧？”格兰特咧嘴笑了。这是他到目前为止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这让莱姆斯感觉稍稍轻松了些。“咱俩就像磁铁，嗯？总能把我们吸回彼此身边。”

这话像一颗子弹击中了莱姆斯，他忍不住又紧紧拥抱了格兰特，直到对方笑着把他推开：“好啦好啦——我也得赶火车了，你知道的……”

当然，莱姆斯和小天狼星也得赶火车。格兰特的身影一消失在车厢门后，他俩就拔腿冲向男厕所，准备幻影移形去国王十字车站。在隔间里，小天狼星终于开口了。他碰了碰莱姆斯的手臂——就在几分钟前格兰特碰过的地方。

“你看上去累坏了。让我来吧，你随从显形就好。”

“真的？”莱姆斯本可以说自己并不比小天狼星更累，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经历了这一切——但那会是谎言。他累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的。”小天狼星点点头，抓住了他的手臂。

“谢谢你陪着我。谢谢你帮了他。”

“别犯傻。”小天狼星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显然……他很在乎你。”

“他——”但莱姆斯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想法，世界便在他眼前旋转起来，噪音和色彩模糊成一片。他和小天狼星离开了维多利亚车站，相当稳当地降落在国王十字车站外面。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冲向站台——只见詹姆正从一扇车门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他妈的见鬼！你们两个到底跑哪儿去了？！”

“注意语言！”莉莉的脸从旁边一扇车窗里探出来，“你现在是男学生会主席了，要给大家做榜样！”

“我就是在做榜样，教训这两个混蛋！”詹姆回嘴道。就在警卫哨声吹响的瞬间，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连滚带爬地挤上了火车。

“注意语言！”莉莉又说，“说真的，詹姆，今年你真得开始长大了，你成年了，得开始像个样……”

“她是不是棒极了？！”詹姆对着刚在车厢地板上坐下、正大口喘气的莱姆斯眉开眼笑。小天狼星则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脸红脖子粗，头发乱成一团，那狼狈样简直不像他了。詹姆双臂抱胸，打量着他们俩，深色长袍上金灿灿的男学生会主席和魁地奇队长徽章闪闪发光。“所以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告诉你了，去看演出。”小天狼星喘着粗气说。

“哪个乐队？”

“你不认识的。麻瓜乐队。”

“那你们昨晚为什么不回来？睡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