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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掷出铜钱,金光击中黑影人手腕。林婉儿趁机输入密码,保险柜应声而开。里面躺着一本封皮烧焦的账本,还有一个缠着红绸的木盒。就在她伸手触碰木盒的瞬间,一阵剧痛从太阳穴炸开,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火焰中的哀嚎、戴着莲花玉佩的女人、还有周德海年轻时与黑影人握手的场景。
\"小心!\"李承道的怒吼传来。林婉儿本能地翻滚,黑影人的铁钳擦着她的发丝刺入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她反手甩出缚妖索,却被黑袍缠住,猛地一拽,整个人撞向祭台。骨灰盒纷纷坠落,其中一个摔开的瞬间,她看清了盒内的骨灰——泛着诡异的绿色,还夹杂着未烧尽的道袍碎片。
\"原来如此...\"李承道的声音带着怒意,桃木剑直指周德海,\"二十三年前,你们用道士做祭品,妄图炼化邪器!\"他手腕翻转,剑身上的朱砂纹路亮起,\"难怪龙虎山的镇邪玉佩会在这里,当年失踪的同门,都是被你们害了!\"
周德海脸色煞白,却突然狞笑:\"太晚了!只要子时一到,这些被炼化的邪器就会认主,到时候整个清河镇...\"他的话被黑影人的惨叫打断。林婉儿不知何时将红绸系在了黑袍上,而红绸的另一端,竟连着她发间的桃木簪——那上面,刻着与莲花玉佩相同的纹路。
黑影人疯狂挣扎,黑袍被撕开一角。林婉儿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瞳孔猛地收缩——那张脸,赫然与账本上二十三年前的火葬场厂长照片一模一样,只是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右眼位置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
\"跑!\"李承道拉着林婉儿冲向窗口。楼下车灯大亮,更多黑影将办公楼团团围住。林婉儿回头望向祭台,发现那个泛着绿光的骨灰盒正在缓缓打开,里面升起一缕黑烟,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五指上还套着铁钳、火钩等刑具。
而此时,李承道腰间的桃木剑突然剧烈震颤,剑柄处的铜钱纷纷脱落,掉在地上排成诡异的卦象。林婉儿顺着卦象望去,只见远处的苍梧山巅,一轮血月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月光所到之处,火葬场的每一件邪器都开始发出刺耳的嗡鸣。
血月彻底冲破云层的刹那,整个火葬场仿佛被泼上了一层凝固的血漆。李承道拽着林婉儿跃出窗口的瞬间,身后传来祭台轰然崩塌的巨响,那只由黑烟凝聚的巨手冲破屋顶,五指张开时带起的劲风将瓦片绞成碎片。林婉儿发间的桃木簪突然发烫,红绸如活物般缠住她的手腕,另一端连接的黑影人发出不甘的咆哮。
“往西南角走!”李承道将最后一张镇邪符拍在林婉儿后背,符纸瞬间化作流光。他们踩着腐烂的木梁狂奔,脚下不时传来空洞的回响,仿佛整座建筑都成了一具中空的尸骸。林婉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竟是半截焦黑的锁链,锁链上还挂着枚生锈的工牌——“赵瘸子 1998”。
“当心!”李承道猛地将林婉儿扑倒。黑影人的铁钳擦着他们头皮掠过,在地面犁出三尺深的沟壑,焦土中渗出黑色的黏液,所过之处杂草瞬间枯萎。林婉儿瞥见黑影人黑袍下露出的脚踝,皮肤龟裂如干涸的河床,正不断有细小的灰烬从裂缝中飘落。
周德海的笑声混着枪声从二楼传来:“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举着冒烟的枪口,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二十三年前你们龙虎山的前辈,也是这样在火里求饶的!”这句话让李承道身形一顿,二十年前那场夺走他左眼的大火,记忆突然如毒蛇噬心般涌来——同样的焦糊味,同样的血月,还有那个戴着莲花玉佩的女子在火中对他伸手。
林婉儿反手甩出三枚铜钱,金光击中黑影人肩膀。黑袍破裂的瞬间,她看见对方胸口有道狰狞的伤疤,形状竟与焚尸炉的铁门一模一样。黑影人吃痛后退,撞翻了走廊里的铁柜,数十个贴着朱砂封条的陶罐滚落,里面溢出的不是骨灰,而是浸泡在黑水中的眼球,每颗眼球都死死盯着林婉儿。
“这些都是祭品的眼睛...”赵瘸子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老瘸子不知何时爬上了摇摇欲坠的横梁,空荡荡的左腿晃荡着,“当年厂长说,要集齐七七四十九双眼睛,才能让邪器...”他的话被黑影人发出的尖啸打断,黑袍下伸出无数条锁链,如毒蛇般缠住赵瘸子。
李承道挥剑斩断两条锁链,铜钱雨紧随其后。黑影人发出怒吼,黑袍鼓胀如气球,露出藏在里面的第二张脸——那是张少女的脸,虽然腐烂不堪,却与林婉儿有七分相似。林婉儿感觉头痛欲裂,脑海中再次闪过零碎画面:穿着道袍的女人将她塞进地窖,身后传来铁链拖拽声,还有黑影人阴森的笑声。
“你究竟是谁!”林婉儿颤抖着质问,桃木簪的光芒突然大盛。黑影人被强光逼得连连后退,黑袍下的身体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缠绕着铁链的骷髅,而骷髅的右手腕上,戴着与林婉儿母亲遗物一模一样的银镯。
周德海见势不妙,转身想逃。李承道甩出符纸化作绳索缠住他的脚踝:“当年你们为什么要烧死那些道士?”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桃木剑抵住周德海咽喉。
“为了...为了长生!”周德海疯狂大笑,嘴角溢出黑血,“龙虎山的镇邪术,配合火葬场的怨气,炼出的邪器能让人...”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林婉儿突然扯开他的西装——周德海的腹部,赫然插着半截烧焦的桃木剑,伤口周围爬满黑色的虫子。
“这是被邪器反噬的征兆。”李承道瞳孔收缩,突然想起赵瘸子账本里夹着的照片——年轻时的周德海站在火葬场前,身后的焚尸炉上贴着龙虎山的镇邪符。而照片边缘,隐约能看到个小女孩的身影,穿着与林婉儿现在一模一样的道袍。
楼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黑影手中都握着火葬场的工具,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林婉儿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沸腾,桃木簪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是当年那场祭祀唯一的幸存者,母亲用生命将她藏进焚尸炉的夹层,而黑影人,正是被邪器吞噬的父亲。
“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走向摇摇欲坠的祭台残骸,那些漂浮的骨灰突然围绕着她旋转,组成二十三年前那场大火的场景。她伸手触碰骨灰,所有邪器发出刺耳的嗡鸣,黑影人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父亲的面容逐渐清晰。
“对不起...对不起...”黑影人发出哽咽,铁链纷纷崩断,“当年我被邪器控制,亲手...”他的话被血月的光芒淹没,身体化作无数灰烬,飘向林婉儿手中。而此时,李承道腰间的桃木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也随着金光浮现——原来他的同门师兄,正是当年参与祭祀的主谋之一。
“快走!邪器要暴走了!”李承道抓住林婉儿。整个火葬场开始剧烈震动,祭台处升起巨大的黑色旋涡,将所有邪器和黑影吸了进去。林婉儿在旋涡中看到母亲的微笑,还有父亲最后不舍的眼神。她将手中的灰烬洒向漩涡,大喊:“该结束了!”
桃木剑与桃木簪的光芒在空中交汇,形成巨大的镇邪阵。黑色旋涡发出不甘的怒吼,却在光芒中渐渐缩小。周德海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血水渗入地底。当最后一丝邪雾消散时,血月褪去血色,朝阳刺破云层,照在清河镇的土地上。
李承道望着满目疮痍的火葬场,从怀中掏出半块莲花玉佩,与在暗室找到的另一半合二为一。玉佩发出温润的光芒,映出林婉儿泪流满面的脸。远处,赵瘸子的身影渐渐透明,他对着林婉儿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晨光中。
“走吧。”李承道拍了拍林婉儿肩膀,“有些真相,是该让它们入土了。”两人转身离开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火葬场废墟的焦土中,一株莲花悄然破土而出,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晨光穿透薄雾,在火葬场焦黑的瓦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李承道握着合二为一的莲花玉佩,感受着玉身传来的温热——这与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灼痛他左眼的温度截然不同,温润中带着慈悲的力量。林婉儿跪在新翻的泥土前,将父亲化作的灰烬与母亲的银镯一同埋下,发间桃木簪的流光已尽数隐去,只余淡淡的朱砂纹路。
“原来您一直在找的莲花玉佩,早就和真相埋在了这里。”林婉儿声音发颤。李承道望着玉佩上若隐若现的卦象,二十年前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当年他的师兄为追求邪术力量,勾结周德海等人,利用火葬场的怨气炼制邪器。那场烧死同门的大火,实则是为了灭口。而林婉儿的父母,正是拼死保护年幼的她才惨遭毒手。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原本插在废墟中的铁钳、火钩等邪器纷纷悬浮,表面缠绕的黑气如活物般扭动。李承道猛地将林婉儿护在身后,桃木剑嗡鸣着泛起金光:“不对劲,邪器虽已被镇住,但这股力量...”
“因为有人不想让真相永远沉睡。”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赵瘸子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左腿不再残缺,身上穿着二十三年前的火葬场工服。他的目光落在林婉儿身上,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孩子,当年你母亲把你藏进焚尸炉时,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
林婉儿浑身一震,记忆深处的画面骤然清晰——那个暴雨夜,母亲将她塞进滚烫的焚尸炉夹层,转身前塞给她半块玉佩,说“去找龙虎山的李道长”。而炉门外,赵瘸子瘸着腿引开黑影人的画面,此刻如电影般在脑海回放。
“可您为什么现在才...”林婉儿哽咽着问。赵瘸子苦笑,伸手触碰悬浮的邪器,黑气竟在他指尖消散:“我早就是被困在这的一缕残魂了。当年大火后,我本想说出真相,却被邪器控制,成了帮凶。直到你们来了,我才...”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开始透明化。
突然,所有邪器爆发出刺目黑光,在空中组成巨大的人脸——是周德海扭曲的面容。“想就这么结束?”他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二十三年前我们就说过,要让清河镇的人永远活在恐惧里!”黑光中,无数黑影人从地底钻出,黑袍下伸出的不再是铁钳,而是燃烧着的锁链。
李承道将玉佩按在桃木剑上,剑身瞬间绽放出莲花状的光芒:“当年师兄用镇邪术助纣为虐,今天我就用这招送你们归位!”他掐诀念咒,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与林婉儿发间桃木簪的力量遥相呼应。林婉儿只觉一股热流涌入经脉,记忆深处母亲教她的口诀脱口而出:“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黑影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袍如飞蛾扑火般燃烧;周德海的虚影在光芒中扭曲变形,露出背后被邪器反噬的森森白骨。赵瘸子的残魂化作流光,冲进混乱的战场,缠住试图逃走的黑影:“该还债了!”
混战中,林婉儿突然发现所有邪器的中心,有个婴儿襁褓大小的黑洞。那里传来熟悉的心跳声,像是母亲的怀抱。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桃木簪自动飞向黑洞,发出清脆的凤鸣。李承道瞳孔骤缩——二十年前,他在师兄书房见过同样的图腾,那是记载着邪器核心的《幽冥炼魂术》。
“婉儿,别靠近!那是...”李承道的警告被剧烈的爆炸声淹没。林婉儿却在触碰到黑洞的瞬间,看到了二十三年前的完整真相:父亲被邪器侵蚀的过程,母亲将她藏起时咬破手指在焚尸炉画下的镇邪符,还有赵瘸子瘸腿的真正原因——为了给她争取逃生时间,被黑影人斩断了左腿。
“我不会让你们再害人了!”林婉儿含泪怒吼。她的身体开始发光,与桃木簪、莲花玉佩的力量融为一体。黑洞发出不甘的尖啸,所有邪器在强光中寸寸碎裂。周德海的虚影最后挣扎着扑向李承道,却被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拦下——那是林婉儿记忆中的母亲,手中握着半块玉佩,与她的玉佩合二为一。
“师兄,你终究还是执迷不悟。”李承道望着化作飞灰的周德海,语气中满是悲凉。他的左眼隐隐作痛,二十年前的伤疤竟在金光中开始愈合。赵瘸子的残魂飘到林婉儿身边,化作点点星光:“孩子,你父母会为你骄傲的。”
当最后一丝黑气消散,清河镇的天空彻底放晴。李承道和林婉儿站在新立的石碑前,碑上刻着二十三条无辜者的名字。林婉儿将莲花玉佩埋在碑下,转头对师父笑道:“我们继续游方吧,就像您说的,这世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
她的话被远处传来的铃铛声打断。一个身着道袍的少年骑着青牛缓缓走来,腰间挂着的铃铛与林婉儿的一模一样。少年摘下斗笠,露出与赵瘸子年轻时七分相似的面容:“李道长,龙虎山有急信。”
李承道接过信笺,上面的朱砂字迹尚未干透。他望向苍梧山巅新生的莲花,将桃木剑背在身后:“走吧,新的故事要开始了。”林婉儿最后看了眼石碑,发间桃木簪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远处传来的晨钟。
山风掠过火葬场废墟,焦土中钻出嫩绿的新芽。没人注意到,在那些新芽间,偶尔会闪过莲花状的光斑,如同守护者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片重生的土地。而在清河镇的传说里,每当月圆之夜,人们总能听见铁链拖拽的声音——但那不再是诅咒,而是二十三个冤魂终于得以安息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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