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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向这边走来,为首的长者瘦削且气质儒雅,不多的头发整整齐齐向后梳,露出额头,但眼神锐利,步履矫健。也许是注意到田之雄身上那股内敛的气质,他经过田之雄身旁时,多看了一眼,随口用纯正的白话打了声招呼:“先生,边度人啊(哪里人啊)?”

田之雄答道:“我喺本地人,从香港过来。”

老者一听来了兴趣,朝身后的人们挥了挥手,改用带着浓厚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说:“你们先去那边看看,我坐下休息休息,顺便跟我的小老乡聊聊天,跑了半天,我这脚力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啊。”

那群人扬起一阵轻轻的笑声,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不远不近地陪着。

两人在堤沿坐下,田之雄试探着问道:“老先生也是本地人?”

老者爽朗地笑答:“是啊,宝安大鹏的。”

田之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蒙上了一层翦:“哦,大鹏。”他梦中反复出现的情形就在大鹏镇。

老者敏锐注意到田之雄眼神的变化,问道:“怎么?很熟悉?”

“嗯,很熟悉。我父亲当年就牺牲在大鹏。”

“哦?你父亲是?”

“我父亲自幼习武,后来参加了东江纵队的游击队,牺牲后,头颅被小日本割下来就挂在大鹏的古城楼上。那年我才十二岁。”

“哦?你老家在哪儿?”

“下澳。”

老者一拍大腿:“咳,越说越近了。”他随即换了种白话说道:“我哋真喺有缘啰,个阵时我就喺东江纵队嘅!(我们真是有缘,那时候我就在东江纵队啊!)”

田之雄也有些兴奋,不仅因为老者是东江纵队的老战士,更因他说的是当地的土白话,又叫“围头话”,发音跟正统粤语有少许区别,这种话只有跟自家亲人和同村人之间才讲的。

田之雄也用围头话感叹:“那您是老首长啦,我当年只是个小鬼。哎呀,都几十年没人同我讲过这种话了,乡音难违啊。”

老者哈哈大笑:“其实我们大鹏镇那边讲大鹏话,不是白话,不是客家话。大鹏那个古城楼是明代抗击倭寇时修的,设了个千户所,当兵的来自五湖四海,后来就演变出大鹏独有的方言,说起来我们那边都是当兵的后代,算是客家人。”

田之雄问:“老先生是这里的领导吧?”

老者摆摆手:“算不上什么大领导,但我对这片土地感情很深。抗日的时候我一直就在东江纵队,后来国共和谈了,东江纵队就坐着美国人的登陆艇撤到山东解放区去了,解放战争我们又一路南下打回来了,当时我是炮兵团长,我那个团一直打到沙头角呢。”

田之雄由衷钦佩:“那您是革命老前辈了!”

老者继续沉浸在回忆和感慨中:“解放后,我当过军事顾问,干过外交,退休了在北京闲不住,就来建设特区了。”轻描淡写寥寥几语概括了他传奇般的一生。

田之雄心里一动,随口道:“特区建设千头万绪,您可要保重身体。”

老者哈哈一笑:“若干年前在东南亚,有位老同志对我说过,有事做,永远不会老。”转脸问道:“你是从香港回来的?来投资?”

田之雄含糊其辞答:“早年去的香港,现在做点小生意。”

老者点点头:“回来好。以前太极端,弄得鱼米之乡饭都吃不饱,都往香港跑。现在改革开放了,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里要远远超过香港。你也是东江纵队的后代,回来好啊,建设家乡。”显然,他把田之雄当成当年逃港,现在回来投资的商人了。

旁边的秘书模样的人提醒道:“袁董,该走了。”

老者乐呵呵说:“走,小马,拉我一把。”又转身对田之雄道:“小老乡,再见了。投资上碰到什么困难可以到招商局来找我,我姓袁。”

“嗯,一定!再见,老先生。”田之雄用尊敬的目光目送着萍水相逢的老者远去。他看过有关报道,从交谈的只言片语中证实了猜想:老者是深圳特区和蛇口工业区的开拓者、招商局常务副董事长袁耕。可他永远不知道的是,二十多年前他们两人曾经为了粉碎敌人的罪恶计划在同一条战线的不同岗位战斗过,那时,袁耕是调查部一局副局长,作为特别先遣小组一员,在柬首都金边直接参与破获了情报局“高棉组”的惊天大案;田之雄则在这一计划的指挥和后勤基地香港及时传递了一系列重要情报。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袁耕刚才随口提到的老同志,正是田之雄心心念念的师父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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