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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生猪肉,然后,亲了他一口。”
医生陡然变色!
李想吓得呆愣原地。
“会……会致命吗?”
医生缓了几秒钟,才叹了一声。
“谢谢你的坦诚,给医务人员很大的参考价值。不过,以前都是陈万方先生陪同的,您是……新的男朋友?”
李想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就是个上门欺负人的臭流氓。”
医生冷着脸看他。
“啥意思啊?我报警?”
等会儿。
新的……男朋友?
那么,有旧的男朋友?
李想注意到医生的眼镜,burberry金丝边大镜片。
该不会是……
他猜对了,这位就是旧的男朋友本人!
医生冷静地看着李想。
“虽然他不太好追,但我也不介意重新追他一遍。毕竟,我还有医务工作者的基本常识,不会在他激素紊乱的情况下故意造成他的感染。”
李想冷汗涔涔。
“也……谢谢您的坦诚,我以后会注意的。”
李想载陈一航回家,车后座一大袋药,有止吐的、止泻的、保护胃黏膜、补液的,还有消炎的、退烧的、平衡肠道菌群的。
回了家,陈一航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睡着,不动也不说话,也不打个呼噜什么的。
李想心里慌慌张张,把陈一航抱起来,自己坐在床头,把他搁在腿上,抚摸着他的肩膀。
“我念个咒语,一定保你百病全消,万试万灵。”
陈一航哼唧了一声,表示同意,调整了个姿势,转头窝在李想怀里。
李想低头亲亲他,轻声道:“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神仙暂留步,保佑一航,岁岁安康。”
陈一航眼角湿润了。
“这个 ‘ 一航 ’的填空里,从前是谁的名字?”
“哎呀!”李想使劲拍拍他:“你这小孩儿,真不好哄啊!”
陈一航笑起来,很虚弱。
“睡吧睡吧。”李想亲亲他:“我在这儿呢。”
陈一航一米九的个子,像小猫一样蜷缩着,侧脸在李想腿上蹭了蹭,呢喃道:“哥哥。”
瞬间,李想就哭了。
做饭阿姨听说陈一航病了,已经司空见惯,揉面拌馅捏小馄饨。
这是个职工食堂,地方不大,但是东西很全。
李想拿一个西红柿烫了去皮,切碎了炝锅,煮一锅汤,把面片揪成小块丢进去,然后把冰箱里的蔬菜各样都挑一点切碎了往锅里扔,有干的发菜,用热水泡发了,也丢进锅里,煮成一锅面片汤。
“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啊?”阿姨看着李想,很新奇:“我还以为你这种大老板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幼儿食谱。”李想搅着锅里的汤,捏一点盐放进去。
阿姨把虾仁切碎,放进李想的锅里,眼珠子转了转,还是问了出口。
“你是,有孩子吗?”
“没有的事!”李想拿个大铁勺搅着汤锅,盛一点出来尝尝咸淡:“别担心我欺负了你们家一航,我身家清白,又孤家寡人的,上门给他做媳妇儿,他不稀罕。”
阿姨抿嘴笑了。
“什么不稀罕啊?他可稀罕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小脸皱巴巴的,就怕你不回来了。”
李想有点不好意思。
“得了吧,别逗我。”
“谁闲着没事逗你?我在鹿苑工作四十年了,一航是我看着长大的,咋能不明白他的心啊?”
李想看着阿姨,真的愣了一下,阿姨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
“你蒙我。”
“是吗?”阿姨捧着脸笑起来,像个小姑娘。
阿姨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从十几岁就在鹿苑工作,虽然年纪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也不小了。
鹿苑是个很简单的环境,就这么几十个人,就这么点儿工作,从来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也不存在尔虞我诈,人人的心思都比较简单,所以显得年轻。
李想真的挺羡慕这种状态的。
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满身污浊气,似乎配不上。
他端着面片汤上楼,叫醒陈一航,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好吃吗?”
陈一航本就不胖,这么一折腾,眼睛扣喽,脸颊凹陷,可怜巴巴的。
“不好吃,酸。”
菜园子里的西红柿还只是秧苗,超市买的,品质自然是差点意思。
陈一航拥有这么大个园子,所有一切吃到嘴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种植养殖的,当然味道十足。
李想是个英国味蕾,到国内吃什么都觉得是美味,真的没留意过这些。以前照顾超超的时候,稍微做个什么,超超都是一顿夸奖,哥哥真好,哥哥最棒了,李想还以为自己做得挺好的呢。
“乖乖一航,你吃一点,明天我给你做更好吃的。”
陈一航一口一口地吃下,精神稍微好了点, 吃光了一碗,把汤都喝了。
李想好有成就感,喜滋滋下楼去拿了一份陈皮蒸苹果回来,让陈一航捧着自己吃。
从医院打印的病历厚如砖头,好心的小护士帮忙用锥子扎出孔洞,穿上棉线绳子,订成一本,就像老式台历似的。
李想坐在床边,戴上眼镜,一张一张地翻看病例,像给孩子检查作业的老父亲。
荨麻疹、风疹、桃花疹、蚊虫叮咬过敏;
声带小结、呼吸道感染、扁桃体炎、中耳炎、结膜炎;
肱骨脱位、脚踝扭伤、肋骨骨裂、锁骨骨折、坠落挫伤;
森林脑炎、犬类咬伤、猫抓病、马蜂蜇伤、毒蛇咬伤,未知原因的浅表性开放性损伤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溺水、呼吸性碱中毒、鱼刺卡住喉咙、野生菌中毒;
儿科、妇科、耳鼻喉科、骨科、内科外科烫伤科……
“不是,你去妇科检查什么?医院忙着疫情,没人有空料理你,把你这点小毛病推给姐姐妹妹阿姨婶婶?”
李想推推眼镜,看着陈一航。
“我亲爱的老公,你是乐高拼的吗?”
陈一航没听到别的,只听到“老公”这个词,支棱着坐起来。
“心疼我啊?”
李想笑着把他推回去,好生安置在床头。
“喜欢一个人,不算什么。但要是心疼一个人,可就完蛋了。以后就走不掉了。”
陈一航嗤之以鼻:“李总是商人,花言巧语骗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走就走,我能奈何?我就是个乡野村夫,大字不识一个。李总降维打击,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说不定,连共同语言都没有。纳斯达克指数,我不知道,天使轮是什么,没听过。”
那你怪谁?
“你没有去清华读书,是因为离家太远吗?”
陈一航软软地笑起来。
“确实没上清华,我是农大的。”
李想愣了。
“所以……其实你在北京生活过很多年?我也是在北京上的大学哎!咱俩年纪差不多,你算是我的学长,没准什么时候我们曾经在清华东路白蜡树下擦肩而过,只是未相识啊。”
李想好感慨,那些年瞎折腾,不知道媳妇儿就在身边啊。
有这么大个园子,自给自足没问题,外面打仗也不怕。
我在外面赚钱,你守着田园,挺好的。
陈一航犟嘴:“那时我有男朋友。”
李想血气翻涌。
“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陈一航抱住他,笑起来。
“我信,饶命。”
陈一航虽然年纪只是长了一岁,确实有成熟男人的心胸和理智。然而,当他生病了,他就变了一个人,离不开人,但又特别能犟嘴,真想找块胶布给他嘴巴封上。
幸好,李想对付男朋友没经验,对付小弟弟经验颇丰。
他拉着陈一航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我做了手术,修补了我自己。等你好了,你再吓吓我,我一定不会再晕了。”
果然,陈一航像小鹿一样乖顺地贴着他,再也不别扭了。
他还是在发烧,整个人热乎乎的,李想被他的体温烫得心头燃起一捧火焰,将寂寞的荒原付之一炬,之后春风化雨,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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