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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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南安城。

南安王府后方，一片平日里人迹罕至、戒备森严的区域，正是系统建筑【轰天雷火器总厂】的隐秘所在。高耸的围墙隔绝了外界的窥探，数队精锐的王府亲卫日夜巡逻，任何未经许可之人，都休想靠近半分。

今日，苏寒在虎卫都统典韦的贴身护卫之下，摒退了其他随从，秘密来到了这座决定南境未来的火器总厂进行视察。

刚刚踏入厂区，一股混杂着硫磺、硝石、木炭以及灼热金属的特殊气味便扑面而来。巨大的水力锻锤有节奏地轰鸣着，带动着地面微微震颤；一座座高炉内烈焰升腾，映红了工匠们被汗水浸湿的脸庞；

无数忙碌的身影在各个工坊间穿梭，或搬运原料，或操作器械，或仔细打磨着初具雏形的金属部件。整个厂区，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创造氛围之中。

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凌振，此刻正满脸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快步迎了上来。

作为【轰天雷火器总厂】的绑定人才和无可争议的技术总负责人，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倾注在了这片充满无限可能的土地上，夜以继日地进行着火器的研发、试验与改良。

“参见殿下！”凌振躬身向苏寒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有些颤抖，“末将不负殿下厚望，近来在火器研制上，又取得了一些新的进展和成果！”

苏寒含笑点头，示意凌振不必多礼。

随后，在凌振的引领下，苏寒开始逐一参观总厂内的各个核心区域——从原料的精炼提纯，到火药的配比混合，再到炮管的铸造打磨，以及各种新型火器的组装调试，每一个环节都井然有序，一丝不苟。

凌振如数家珍般向苏寒展示着他这段时间的“杰作”。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几门经过改良的新式青铜火炮。这些火炮的炮身依旧是坚固的青铜铸造，但相较于之前在太州港海战中大显神威的初代型号，其炮管更长，口径也略有增大，整体造型更加流畅。

“殿下请看，”凌振指着一门油光锃亮的新炮，自豪地说道：“末将根据上次海战的经验，对炮管的长度、壁厚以及火药室的结构都进行了优化。经过反复试射，这些改良后的火炮，不仅射程较之以往提升了近两成，命中精度也有了显着改善。而且，末将正在尝试铸造口径更大、威力更猛的重型火炮，只是对冶炼和铸造工艺的要求更高，尚需时日攻克。”

紧接着，凌振又将苏寒引到了一处堆放着许多陶制罐子的地方。这些瓦罐看上去平平无奇，与寻常百姓家中盛放米粮油盐的器皿并无太大区别，但苏寒敏锐地察觉到，这些瓦罐的封口处，都伸出了一截引信。

“殿下，此物名为‘瓦罐雷’。”凌振拿起一个瓦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此乃末将参照古籍中记载的‘霹雳火球’之法，加以改良而成。瓦罐内装填的，是经过提纯和特殊配比的高强度猛火药，并在其中混入了大量的铁钉、碎石、瓷片等填充物。守城之时，可从城墙或堡垒高处投掷而下，一旦引信点燃，火药爆炸，罐体碎裂，内藏的铁钉碎石便会如天女散花般四射而出，杀伤范围极大，对付那些密集冲锋、企图蚁附攻城的敌军，效果尤其显着！”

更让苏寒眼前一亮的，是凌振随后展示的一种名为“铁蒺藜”的武器。这是一种将足量的火药和大量细碎的铁珠、钢砂紧密装填于特制的薄皮铁球之中，同样留有引信。

“殿下，此‘铁蒺藜’，一旦引爆，铁球炸裂，内藏的无数铁珠钢砂便会向四周高速迸射，覆盖范围可达数丈方圆，威力之猛，远胜弓弩。尤其是在近距离内，对无甲或轻甲之敌，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堪称巷战与船舷接战时的利器！”凌振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在这种武器面前血肉横飞的场景。

不仅如此，凌振甚至还研制出了这个时代堪称“黑科技”的初代地雷——“踏地雷”。他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扁平铁盒，向苏寒展示其内部精巧的引爆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