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夺门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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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廖耀湘发报，等我过去！”</p>

不多时，沈复兴点着烟，看着身后牛头山阵地剧烈的爆炸声，他知道，小鬼子要跑了。</p>

果不其然，传令兵来到他身边站定：“刘团长回报，日寇65联队被击溃，他们正在衔尾追击。”</p>

“命令追出2公里后回来！另，告知邱清泉部，撤回紫金山。”</p>

沈复兴大脑不断思考，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p>

什么人靠得住，什么人靠不住！</p>

依靠外围的王耀武与霍揆彰尽可能杀伤日寇，控制住下关码头与南板桥渡渡口。</p>

什么挟天子而令诸侯，太过稚嫩了！</p>

人们从历史中能学到什么？狗屁！</p>

随着第65联队的后撤，第68联队与第30旅团也放缓了进攻的步伐。</p>

沈复兴直接率部撤往淳化镇，与孙立人汇合。</p>

邱清泉则是带着教导一旅，撤回紫金山阵地。</p>

至此，一场围歼战打得虎头蛇尾。</p>

唯一的幸运就是冯施梅林没有牺牲，而是带着剩余的两个战车连回来了。</p>

回到淳化镇税警指挥部，孙立人与老王已经面色难看地等着沈复兴。</p>

老王摊开地图向沈复兴汇报：</p>

“税警2团、4团损失颇大，但阵地尚在我手。”</p>

“日寇128旅团两次企图从我部与14师中间渗透进攻，被牛首山重炮拦截，目前阵地较为稳固。”</p>

沈复兴点头，他看向孙立人：“让其他人出去。”</p>

清场后，三人就坐在指挥部内：“情况你们都清楚了，卫戍司令部现在重回唐司令掌控，我们只能依托淳化镇与牛首山阵地，守住南翼外围。”</p>

“第6、9、114师团还有国琦支队都在我们正面，4万守军要面对近8万日寇，敌众我寡，这仗不好打。”</p>

孙立人皱眉摇头，不知道是因为两个烟枪的烟味太重，还是因为战局不利：“军人自当保家卫国，这国都，不得不守。”</p>

老王看了一眼沈复兴：“守到什么时候？”</p>

是啊，守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p>

这场仗，没有战略目标，只有战术目标：防守。</p>

如果真要守，外围的援军呢？</p>

如果不守，以什么为目标呢？</p>

没有！！！</p>

沈复兴只问了一个问题：“城内还有多少百姓？”</p>

金陵会战的任务是什么？</p>

体面？</p>

救教导总队？</p>

挽回尊严？</p>

还是救百姓？</p>

事到如今，上级没有战略目标，但沈复兴已经有了！</p>

救百姓！</p>

至于其他三项，那是战术目标。</p>

曾经一厢情愿的以为可以力挽狂澜，什么都要，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p>

老王估算了一下：“近40万吧？没法统计。”</p>

沈复兴低头沉思片刻：“我意已决，率先疏散百姓，镇江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近万百姓惨遭屠戮，都是我们这些军人的无能！”</p>

“金陵不能重蹈覆辙，必须让百姓先走！”</p>

“我准备悄悄放开码头，让李希烈与廖肯组织百姓撤离，他唐生智，有什么话要说，活着见到我，再算账！”</p>

两人震惊之际，沈复兴却听到了系统提示音：</p>

“叮——！”</p>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您已作出最正确的选择，激活支线任务东方的敦刻尔克，临时提升金陵全城百姓移动速度10%，持续时间72小时。”</p>

沈复兴没有半点意外，经过这2天的波谲云诡，他明白了军人存在的真正意义。</p>

保家卫国！</p>

守土安民！</p>

无法守护百姓的军队，是得不到百姓的拥戴与支持的。</p>

也是无法长期存在，终究有一天，会被百姓抛弃。</p>

孙立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突然有了一种不该在战场上的轻松：“沈长官，从金山卫开始，我一直以为您是一名职业军人，哪怕没有上过军校，但种种行为，都说明了您绝对是一名优秀的将领。”</p>

“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p>

他缓缓站起身，向沈复兴敬礼：“以百姓为重整个金陵，这么多将军，却没有一个如您一般，将老百姓放在首位。”</p>

“我孙立人，很高兴能在您的手下效力，至死不悔！”</p>

老王更是激动地双手颤抖，连烟都拿不稳：“这金陵城，您不能去，我可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p>

他眼含泪水地笑着，笑得很开心，不等沈复兴点头，独自缓缓走出指挥部，点起警卫离开。</p>

老王一边走，一边挺起胸膛，显得极为骄傲，骄傲自己没有跟错人：</p>

“这一回，咱们且说那曹操大军压境，刘备携民渡江”</p>